有自閉症,也不是特別嚴重的那種。」
盛清讓再望著她的目光里就充滿了探究。
關南有些不喜歡這樣的目光,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之後,她繼續道:「所以我們不能把他當病人來對待。他已經四歲了,這個年紀的孩子吃穿住行都需要自己動手了,你專門請一個人來伺候他,就算是正常的孩子,也會長不好。」
她說到這裡又連忙擺手:「我不是讓你辭掉陸姐的意思,只是......」她顯然沒想好措辭,陷入苦惱中。
「我明白你的意思。」盛清讓適時地開口,「我會和陸姐說一聲。」
關南有些驚訝地抬頭,「你相信我?」
盛清讓笑笑,沒有回答。
現在他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是嗎。何況pierre並不像排斥那些治療醫師一樣排斥她。
「關於pierre,你還有什麼要說的?」他問。
「哦,我也才來兩天,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就是作為他的父親,你應該多抽點時間陪陪他。讓他依賴你,總比依賴保姆要好。」
盛清讓點頭,「我會儘量,但是我不在家的時間,希望關小姐能多照看一下他,他可能不太願意開口,但是他能聽,對外界也有反應,希望你能多和他說說中文,陪他玩。」
關南莞爾,「這個自然。」
他們差不多聊了兩個多小時,盛清讓才出門。
她跑到廚房喝了一大口水,出來的時候他正好在換鞋,剪裁得體的西服更突顯他修長的身形。關南突然又想到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忍不住開口問:
「哦,盛先生,我還想問一下,為什麼游泳池要裝海洋球呢?」
男人穿好鞋抬頭,神色淡然,語氣卻很柔和:「怕pierre跌下去。」
關南覺得自己要酥掉了。
這樣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的男人,在提及自己的兒子時,總是這麼溫柔,眼睛裡簡直要溢出光了。
晚上給程教授打電話的時候提及此時,不斷感慨。
「唉,程教授,你要是有個兒子你也會這樣嗎?整個世界裡只有那個小傢伙了,什麼功名啊,利祿啊,都沒有他來得重要。」
那邊的程教授微微停頓,語氣有些不自然,「這個因人而異吧。」
「恩?」關南提高語調,「你是說你以後對我們的兒子不會有多上心了?兒子還沒有研究報告重要嗎?」
程教授在那邊低低的笑,「還孩子呢,什麼時候我能和你睡到一張床上去,我都該感謝天感謝地了。」
關南臉紅了,唾罵:「臭流氓!」
「恩,我還真希望自己是流氓。」
「不和你說了,我回家了。」關南笑著說。
「好,早點休息,我先去忙了。」他說完這話就急急收線了。
關南無端有些失落,每一次兩人異地之後,就明顯能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她見過她宿舍其他女孩子談異地戀,每天晚上打電話不說到電話發燙是絕不會收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