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的苛刻嗎?
佐佑無法理解年輕人的想法,錯了,是他無法理解自己身邊大多數人的想法。
「這個不是重點,你說你來這裡不是單純的為了找我聊天,也就是說有什麼事情要說對不對?請等一下,我把這些東西收拾好。」
「好的。」
笠原先生將眼前的資料收好放在寫字檯的抽屜裡面。
到了這裡,佐佑覺得笠原先生也不是一個愚蠢的人,那麼當初的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想要帶著那個花瓶逃走呢?
「笠原先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正在將花瓶裝起來準備帶走對吧?你帶走之後打算做什麼?」
「那個花瓶啊,我是準備帶走之後拿去抵押,等到賺回錢之後在贖回來,如果交給七七河谷的話,肯定就拿不回來了。」
「是嗎?那個花瓶很值錢?對於笠原先生很重要?」
「兩邊都有吧,那是父親臨終前交給我的東西,實在是不知道那個花瓶到底有什麼意義……父親說是從某個友人手中得到的,擁有什麼象徵,可是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抽象的東西一般都沒有什麼價值對吧。」
「……也對,所以很多人會覺得一些偉大畫家的遺作看上去一文不值,我也是其中一員,無法理解其中的藝術含義。」
「是啊,他們為什麼會把思念和記憶這類東西放在物品上面呢?用文字來描述不是更好?雖然總是有人說畫面能夠更好的表現出某些感情,可是文字卻可以涵蓋所有的信息,這也是書本是知識的載體的原因。聲優的工作就是賦予文字靈魂的存在,所以我很敬佩這份工作,只是他們不可以讓畫面也出現聲音吧。就好比《吶喊》一樣,總不能叫一個聲優來真正的大喊……」
「所以才被稱之為靜謐的藝術啦。」
靜態的圖畫,不動的作品,其中一不乏有巧奪天工的存在,比如說《蒙娜麗莎的微笑》。
「話題有些跑遠了,我先去泡茶。」
「不,不用了,其實只是一些簡單的事情而已,只需要幾分鐘的時間。」
的確不是需要很長時間的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契約而已。
和剛才說的一樣,笠原先生所擁有的事務所處於一個相當麻煩的階段,虧損和赤字讓他難以繼續維持下去。
在加上欠債這個因素,想要翻身就更為困難了。
另外一邊,佐佑也有足夠的困擾,那就是自己『變年輕』之後,失去了成年人所擁有的能力,這一點使得佐佑會碰到很多限制。
「對了,對了,在那之前我想知道,該如何去戰勝一個難以戰勝的人。」
「笠原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跟你一樣啦,當然七七河谷對於你來說不是那麼的強大,可對於我而言就不同了。不過不必擔心,我現在的敵人不是七七河谷,而是同行同業的那群傢伙,說白了,我想要了解一下你的談話方式。」
「這個啊……可我只是正常的談話而已,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手段了。」
「所以說就是這個啦,你那正常的談話當中夾雜著許多的疑惑,我不是說這個不好,反而是能夠謹慎的讓自己做出冷靜的判斷。」
怎麼說呢,笠原先生雙手一拍。
「該如何讓自己學會這樣的談話方式呢?」
佐佑覺得笠原先生就跟以前的自己一樣,尋找著如何維持謊言的手段,而此刻他在尋求如何維持謹慎的談話方式。
明明只是跟人說話而已,佐佑覺得沒有太多的限制。
或許唯一的限制和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是話語的主動權了吧。
在之前的談話當中,佐佑被七七河谷牽著走,那個時候佐佑就在思考如何獲取主動權,只是在那之前談話就終止了。
「我認為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如何在談話中將話題引導至對自己最方便的方向吧,也就是主動權的奪取。」
「主動權嗎?」
笠原先生如此說著,然後看向門口,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其他人都到了,怎麼樣,你也要留下來看看嗎?」
「恭敬不如從命。」
第二十六章 投資事務所以及奇怪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