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葉嘉瑩眨了眨眼睛,「你們認識?」
徐天齊看了看紀紅葉,按著眉心,點頭,「嗯,她是阿謙的堂妹,以前在京城上同一所初中的,比我們低一屆。」
葉嘉瑩恍然,也就是說,她是真的認識任西顧了。
又是一朵爛桃花!
就這樣,在任西顧不知情的情況下,葉嘉瑩將這筆賬算在了任西顧的頭上。
將接待的工作安排了下,葉嘉瑩帶著鬧騰的紀紅葉到了接待室,還沒開始說話,大喇喇坐在沙發上的紀紅葉先發制人,用一種命令般的語氣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去找任西顧師兄,你最好現在就讓我走,不然……哼!」
葉嘉瑩:「……」
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腦子進水了?
她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說:「我不是告訴你,他出去……」
不等她說完,紀紅葉打斷她:「那就告訴我他在哪個房間住,我進去裡面等他。」
葉嘉瑩直接拒絕:「本人不在的時候,不能讓別人進去。」
「拜託!」紀紅葉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大言不慚,「我不是什麼別人,我是他的青梅竹馬,我們從小感情就好的不得了!」
葉嘉瑩再次:「……」
徐天齊和余夏:「……」
這絕對是謊言!
在心裡不斷默念著心經的葉嘉瑩重重閉了一下眼睛,睜開,儘可能心平氣和地說:「我看,在他回來之前,你先回自己的房間整理行李如何?你的東西都還打包在紙箱裡吧?」
「啊!對了,房間!」紀紅葉一拍手掌,「你不是舍長嗎,安排我跟任西顧同一間宿舍吧!」
什麼!?
葉嘉瑩火氣蹭蹭往上冒著,連帶著接待室的溫度都升高了不少。
徐天齊和余夏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盤算著萬一葉嘉瑩控制不住,最佳的逃跑路線。
那邊,毫無所感的紀紅葉還在說個不停,「……因為我有點神經質,所以沒辦法和不認識的人住在同一個房間,任西顧也是這樣的人,我認為,他和我一起應該是沒問題的。啊,還有,我想要住東南角的房間,小一點也沒關係的,我可以忍受。」
她連珠帶炮地說著,三人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理所當然的人?
葉嘉瑩甚至都開始反省自己了,她也是個很任性的人,給阿謙和阿晟以及其他人都添了不少麻煩。從一個人類的角度來看,任西顧雖然也有問題,倒但是他也沒給別人帶來過什麼麻煩。
認真來說,阿晟那樣的才算是任性的鼻祖,徐天齊也是有點奇怪……
但無論是那一個人,都絕對沒有人像這個女人那麼讓人生氣的!
葉嘉瑩在腦子裡胡思亂想著,紀紅葉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之後,終於覺得口渴停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大口。
放下杯子的時候,突然指著葉嘉瑩恍然大悟地說道:「啊!我說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呢!那個……就那個大陸鼯鼠,你長得和它一模一樣!」
大陸鼯鼠?一個久違了的名字了……
葉嘉瑩已經連生氣都沒有力氣了,將人扔給徐天齊和余夏,有氣無力地走了出去。
兩人面對囂張跋扈的紀紅葉,忽然之間就懷念起了王晉晟的恐怖統治。
像紀紅葉這種欺軟怕硬的,只要王晉晟一出聲,立馬就會慫到不敢多說一個字。
與此同時,在拳館裡。
任西顧坐在角落裡給手纏著繃帶。
不遠處的辦公室里,一個男人正透過單面鏡面玻璃窗緊緊盯著他。
良久,男人收回視線,回頭,「老闆,那個男人不是被你禁止過來這裡的嗎,怎麼今天又來了?」
拳館老闆悠悠然地喝著茶,面無表情道:「沒辦法,你也知道,前陣子拳館出了不少問題。」
「話是沒錯,可是那個男人絕對不行啊!」
「……」
「本人完全沒有要成為職業選手的意思,卻一拳就把我們的王牌打得到現在都無法振作起來,那樣的人簡直就是瘟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