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
任西顧遠遠看著,一張臉臭得讓所有人都離得遠遠的,擔心一不小心就被牽連。
眼角餘光瞥見高天澤從樓道里出來,他伸出一隻手手指朝他勾了勾,「你,跟我過來一下。」
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高天澤咽了咽口水,無可奈何地跟過去,兩人到了宿舍外頭一個偏僻的地方,任西顧往牆上一靠,定定地看著他。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被他那凌厲的目光盯著,高天澤只覺頭皮發麻。
任西顧側著頭,聲音又低又沉,「你昨天晚上和小瑩一起回來的吧,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果然,根本就瞞不過!
高天澤想起葉嘉瑩的吩咐,還是硬著頭皮說:「你直接問本人不是更快嗎?」
任西顧挑了挑眉,沒有說不知道,那就是知情了。
他雙手插進兜里,沒好氣地說:「那傢伙要是這麼容易就開口,我用得著這麼麻煩來問你嗎?快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天澤:「……」
真是麻煩,一個個的都麻煩死了。
他舒出一口氣,有些不耐煩地說:「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就是有三個奇怪的傢伙找他麻煩。」
「就這樣?」任西顧身上忽然就釋放出一股壓迫人心的氣勢,伸出手一拳打在身後的牆壁上,只聽「砰」的一聲,牆壁深深陷了進去,裂出縱橫交錯的蛛網狀縫隙,碎片唰唰掉落下來。
高天澤整個人僵在那裡,一股子寒氣從腳底只衝上頭頂。
「呵!」任西顧很輕很柔地笑了一聲,「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還有共同的秘密了?」
什、什麼!?
「不!不是那樣的!」高天澤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滔滔不絕地將昨晚看到的和葉嘉瑩跟他說的全都招了出來,「……初步判斷就是紀紅葉故意騙他出去,然後找人埋伏的!」
任西顧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你還挺老實的嘛!」
高天澤:「……」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任西顧看了他一眼也就沒再說什麼,轉身走回餐廳。
裡頭,徐天齊、余夏正和葉嘉瑩在說著什麼,他走過去就聽到葉嘉瑩說:「不就是臉上掛了點彩,為什麼要請假不上課?」
徐天齊他們說不過她,看到任西顧只好推給他,「西顧你也說說小瑩啦,我們讓她請假休息一天,她非要去上課。」
「哦。」任西顧坐在葉嘉瑩身旁,揉揉她的頭髮,「車站那邊的甜品店出了一款新的藍莓慕斯蛋糕,你今天要是乖乖呆在宿舍里,我放學了就去給你買一整個回來,好不好?」
葉嘉瑩定定地看著他,就在徐天齊他們覺得肯定不會有用準備吐槽的時候——
葉嘉瑩突然雙手交握置於胸前,雙眼發亮地看著任西顧,「嗯,我等你回來!」
眾人:「……」
該怎麼說呢?為什麼會有一種老婆送老公出門上班時的既視感?
學校,一樓的走廊里。
宣念夕看到高天澤,叫住他,問道:「天澤,我聽說葉嘉瑩師兄他昨天晚上受傷了?」
高天澤:「……嗯,好像是這樣……沒錯。」
好像是這樣?
宣念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說:「我還聽說昨晚很晚葉嘉瑩師兄出去接紀紅葉,結果回來就受傷了,所以……」
「所以怎樣?」話沒說完,紀紅葉突然從她身後走過來。看著兩人一臉冷色,「是那隻大陸鼯鼠自己摔倒的不是嗎?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宣念夕似乎是被她嚇到了,往高天澤身後躲了躲,小聲說道:「對、對不起!」
高天澤則是冷冷地看著紀紅葉,一言不發。
紀紅葉冷哼一聲,繞過他們走進教室。
原本喧鬧的教室在她走進去後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紀紅葉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跟前,停住。
她的桌子上,被人用番茄醬寫上了「噁心」兩個字,還被扔了一大堆的垃圾,臭氣熏天。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