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的,可真都還不一定呢。」
對於討要芙蕖這件事情,崔大老爺心裡其實也沒啥底,他也就是覺得芙蕖最能看的過眼罷了。
要是老娘死活不願意,那也只有作罷,斷沒有兒子跟娘親搶丫鬟的,這還是為了孫子......
但是要給自家長子找個合適的姨娘,那卻是一定要的,一定要將大兒媳婦兒這個妒婦的毛病,給好好的治上一治。
他瞧了一眼自家夫人,無奈的言道:「娘親那裡我會去試一試的,要是她老人家願意,那就最好不過,萬一不行,你就幫著浩兒相看一個,只要容貌好,品行正的家生子,你現在就開始注意著。」
「為夫的跟你說,這次可再不要心軟了,你越是護著浩兒媳婦兒,就越是害她,趁著咱們倆還沒老糊塗,能將她這性子扳回來,那就要扳回來不是?」
夫妻倆先是商議怎麼處置刁奴,接著又商量給兒子納姨娘,這一商量就是許久,直到覺得心中都滿意了,這才熄燈歇下。
第二日一大早,崔大夫人先往松翠院去給自家婆婆奉了湯藥,伺候著老人家用了早飯,笑盈盈的陪著說了會閒話,這才帶著人往外院而去。
她進了崔大老爺,端端正正的在客廳主位的太師椅上坐定,這吩咐的頭一件事情,就是將聶家和程家的所有人等,盡數拘到崔大老爺的外書房。
緊接著便是派崔大管家,帶著二管家和內院的高媽媽,外帶在崔婉清房裡借來的潘媽媽,這就開始封查聶家和舒家的所有家產。
而帳房裡也是加班加點的,清算起這倆家人手底下所管理的差事,這一番由上至下,由京里到京郊,里里外外的一趟子大折騰,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得出來個結果的。
等到塵埃落定之時,足足過去了成十日,連崔婉華都打理齊整,帶著丫鬟細軟,信心百倍的入宮參選了,而崔大夫人的這一番整治,都還沒有收尾呢。
崔家上下因著此事,真可謂是人心波動,那些往日裡囂張的老僕人,最近是一個比一個乖巧老實,個個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以前走路都是高抬著頭,不屑於瞧人的,現在也都開始討好巴結人了,唯恐自己被誰懷恨在心,趁機在崔大夫人那邊告黑狀去。
一時間,整個東府的風氣大為改觀,總的來說,這次的事情,還是件好事情,好些受盤剝已久的丫鬟婆子,都在私底下議論,說是崔大夫人早就應該這樣辦了,倒叫那起子黑心賊人逍遙了這麼久。
不管外面是怎麼的吹風,崔婉清這邊因著潘媽媽從頭到尾都參與了此事,卻是成了崔家上下最清楚此事的人。
她私心裡也曾經想過,自家大伯娘巴巴的借了潘媽媽去,恐怕不是因為人手不夠用,或者說單純的因為潘媽媽是崔老夫人跟前的老人,因此對舒媽媽的一切比較熟悉這麼簡單。
崔婉清估計,八成崔大夫人都是想讓自己知道,自家娘親的產業被人侵吞,這些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意,而是底下這起子黑心奴才,背地裡的動作。
這次崔大夫人下手,那是又快又恨,簡直讓所有的人都不由的要刮目相看,崔婉清真是沒想到,東府這番疾風暴雨似的懲戒,查抄,居然是自家看著溫和可親的大伯娘一手操持的!
聽說,自打開始查辦聶家和舒家,大伯娘就一反常態的,將大嫂鄧氏日日都帶在身邊,不再是任由這位崔家的大奶奶逍遙自在,而是帶攜她開始學習管家理事了。
崔婉清對這位大嫂鄧明媚記憶倒是挺深刻的,這位前世里是京城裡出名的妒婦,曾經做出過轟動京城的大事兒,那就是自家大伯父要為大哥納妾,鄧明媚便在辦喜事的當晚,玩了一出懸樑自盡。
要知道,當時長房給崔長浩納的可是良妾,晚上來吃喜酒的人可也不算少,結果自然是紙包不住火,傳的是人盡皆知,讓長房丟盡了臉面。
最後這事情傳到了新帝耳中,笑言了一句:「家有如此猛虎,崔愛卿也著實可憐。」打那以後,崔長浩便算是徹底的窩在翰林院裡,再也沒有挪過窩了。
當時自己心中還暗笑大伯娘,自己是個能行有本事的,偏生縱容兒媳婦躲懶,最後憑地里惹出這樣的禍端來,真真是害人害己。
怎麼今生里,大伯娘卻是一改常態,早早的就將大嫂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