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心和老侯爺吃過飯就去休息了,枕濃和幾個舅媽坐在一起,閒話家常。
蘇朝歌被幾個舅舅請到了書房,看樣子是有事情要商量。
「聽說濃兒也得到公主的請帖了?」二舅媽笑著說道,樣子爽朗,還充滿英氣。
「是的。」風無雙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畢竟這是二舅媽,還有這事也隱瞞不住。
「看來公主是很喜歡你的。」坐在一旁的三舅媽也說道,三舅媽比二舅媽多了幾分溫柔,看樣子倒是像在京城裡長大的閨秀。
這個三舅媽一般不怎麼說話,平時也是吃齋念佛的,傳言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夭折了一個小孩子。
「你的婆婆沒有為難你?」大舅媽端莊穩重,她知道風無雙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侯府就這一個外孫女,而且還懂事。
個個可都是把她當做眼珠子疼哦,雖說枕府落魄了,但是她們可是沒敢輕視了枕濃。
「沒有。」風無雙把自己叫到她房裡請安,也有兩天了,可是並沒有為難她,讓枕濃覺得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這個可不是她的性子啊,她可是早就盼著她兒子繼承家產,沒有道理不找你們大房的差錯啊。」二舅媽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是也是心思通透的人。
在京城這麼多年,風無雙的事情也沒少聽說。她可是不相信風無雙是個溫柔的人。
「恐怕是還沒找好機會吧。」枕濃想了想說道,她也清楚,二舅媽她們比自己還了解風無雙。
「你自己挺高警惕一些。別找了她的道,不行的話,就來侯府搬救兵。咱們侯府里的人可是能文能武的。」二舅媽自信的說道,底氣充足。
旁邊的大舅媽和三舅媽也點頭示意,表示同意。
「謝謝舅媽了,濃兒知道怎麼辦。」她斷然不會讓風無雙欺負了她,現在她在蘇府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沒什麼差錯,風無雙也不能平白的去懲罰自己。
外面的雪還沒停下,枕濃心想。在現代可難得見到這麼多的雪,外面很多樹枝都壓折了。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枕濃看著。忽然想起來了一首詩。不自覺的就念了出來。
「濃兒的文採到是極好。」大舅媽聽到枕濃飲的詩,臉上還有些佩服的說道。
京城裡很多的人都說枕濃做的詩好,但是她還從來沒有看到枕濃當面做詩呢,這還是第一次,沒想到還是張口即來。
「大舅母廖贊了。」枕濃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她從前世剽竊而來的,只不過是隨口的念到。
「濃兒就別謙虛了,二舅母可是聽見過你做詩。還沒聽到過幾個比你作的好的。」
二舅媽笑得開心,雖然她不太懂詩。但是不會作詩還不會聽啊,京城裡的人都喜歡那些詩詞字畫。
枕濃憑藉著這些詩詞也能得一個才女的稱呼。
枕濃在院子裡和幾個舅媽說說笑笑,直到蘇朝歌來找自己,才從侯府告別。
天色已經是快黑了,鵝毛大雪飄飄灑灑的下來,馬車碾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響。
馬車裡放著炭盆,上好的銀絲炭,整個馬車裡都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了。
枕濃把馬車上的帘子掀起了一個口,看著外面的大雪,和路上的行人,許多的人家已經點起了蠟燭。
府邸外面的大紅燈籠也已經掛起了,煙火人家,看起來也是一副盛世圖景。
放下窗簾,就看到在馬車裡看書的蘇朝歌,麵館如玉,雙唇緊緊的抿著。
膝蓋上本來蓋著的小小的獸皮薄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蓋在了枕濃的身上。
枕濃一扭頭就掉了下來。
看著看書的蘇朝歌,枕濃也不想打擾他,就又把小毯子放在了蘇朝歌的身上。
枕濃不是太害冷,但是蘇朝歌就不一樣了。
舅舅們找蘇朝歌說了些什麼,蘇朝歌隻字未提,枕濃也知道蘇朝歌雖是偏愛自己,但是朝廷上的事情從來都沒有怎麼給自己提過。
枕濃也不打算問,他相信蘇朝歌,蘇朝歌在她的眼中就是蓋世英雄。
蘇府和侯府離得不遠,倒是沒多久就到了蘇府,蘇府燈火通明的,潔白的大學在紅紅的燈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