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嚴笑的話讓劉振青悚然而驚,倒不是嚴笑的話本身多麼可怕,劉振青感到可怕的,是這個年輕人犀利的目光,劉振青似乎有種錯覺,似乎在這個年輕人面前,自己的秘密也已經完全的暴露出來。
看著這個年強人清冷的目光,自己就像**裸的站在他面前一般,覺得無所遁形,這種感覺非常的不舒服,特別是在一個小輩面前,如果這個小輩不是自己女兒的傾慕對象,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和子侄在場,說不定劉振青會當場發作起來。
劉振青警惕的看了嚴笑一眼,嚴笑目不轉睛的回看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轉開視線看了看與有榮焉的陸小荷,以及欣喜的女兒,很顯然,自己的表情出賣了自己,連這兩個女孩都看出來,剛才嚴笑的回答一語中的了。
「呵呵,為什麼這麼說?又有什麼依據呢?」
嚴笑用理所當然的平淡語氣說道:「很簡單,剛才劉叔叔已經說了,海城的派系實際上上從上面延續下來的,也就是暗示我們,這事的起因在上面,不過按照正常的程序,當有人給我們遞出了橄欖枝之後,沒有理由不繼續伸手過來做進一步的示好,但是現在卻沒有,而劉叔叔又說有不止一方參與其中。那麼,我們可以假設,原本向我們示好的是甲,不過半路卻有插進了一方乙,而這乙方的插手導致了甲的遲疑,甲不知道乙為何要插進來,甚至懷疑乙跟我們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遲疑了起來,結果,我們就沒有見到甲的後續結交行動。」
陸小荷和劉羽虹恍然的點頭,劉振青輕輕的嘆了口氣,接著不死心的問道:「那麼你覺得乙是什麼打算?甲接著又會做什麼?」
嚴笑不假思索的道:「乙的打算一個可能是試圖混淆甲的視線,甚至是想利用這個示好行動,搶先與我們結交,阻礙甲與我們的交好;另一個可能,則是想利用這個事情,給我們下套,或許在事件辦理的過程中,他們會設下致命的漏洞或者陷阱。至於甲的行動,那太簡單了,他們很快就會明白乙的用心,既然是上面的人,那么小荷可以問問你父親,也許人家那邊已經開始消除誤會的行動了。」
陸小荷與劉羽虹兩雙晶亮的眼眸注視著嚴笑,等他一說完,兩人又一起看向劉振青,劉振青感慨的嘆了口氣:「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我們兩兄弟研究了幾天,你卻一聽完就把握住了事情的關鍵,而且能正確的推測出對方的行動和目的,真是後生可畏啊!」
嚴笑伸出右手食指,颳了刮自己的眉頭的疤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劉叔叔可說錯了,我是從您的話里看出來的,是您自己將答案告訴了我,不是我想出來的。」
「呵呵,不用給我留臉面,你的能力越強我越高興,畢竟你是羽虹的好朋友嘛!以後有你照顧著她,我也安心,哈哈」
劉羽虹俏臉通紅,劉振青的話實在是有些露骨,偷偷看了一眼嚴笑,嚴笑神色如常,劉羽虹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卻又有些不忿和幽怨。
陸小荷瞥了一眼面帶委屈神色複雜的劉羽虹,又恨恨的掃了嚴笑一眼,自己的心情也有些複雜,想起今天海邊燒烤場上壯觀的**場面,又不由得有些好笑,沒辦法,誰叫自己喜歡上這麼一個特招女孩的出色男孩呢!
劉振青掃了一眼兩個女孩,心下不由得暗嘆,或者還有一點點的嫉妒,當然,還有作為一個父親的不甘,看向嚴笑的眼神也自然就不那麼友善了,不過嚴笑似乎並不在意,對於劉振青眼裡的一絲不滿,他完全當作沒有看見。
「咳咳,雖然,有你和小荷看著羽虹,不過作為一個父親,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擔心永遠都不會被消除的,所以,你們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想做到什麼程度?」
劉振青的這個問題對於嚴笑來說,是有些交淺言深的味道,不過對與陸小荷到不算過分,作為一個合作者,尤其是一個合作中的主導者來說,給合作者的親人一個交代,一點都不過分,是應分的事情。
而作為一個子女,更應該有義務向自己的父親說清楚,自己對將來的打算和設想,爭取父親的認同或諒解,這也是為人子女的本分。
嚴笑向後靠了靠,將身體放鬆,他這個姿態也表示,自己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想法,至少不會在陸小荷和劉羽虹回答之前做出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