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華掃了正在與陸小荷鬥眼神的劉羽虹一眼,岔開了話題:「這裡的人將來都是社會精英,把持著主要的社會資源甚至權力,要不要結交一下,我給你介紹。 更新」
嚴笑搖了搖頭:「那到不必,雖然成為社會上層很不錯,但是我並非那種積極上進的人,而且從個人的性格上,我是不大喜歡這些人的,整天勾心鬥角的,會讓人忘了自己是誰,所以很大程度上,我們這些老百姓討厭精英階層,是因為這些人本身很討厭,跟有沒有錢關係不大。」
「哎!?這位仁兄的說法可是有些傷人啊!這話我可不愛聽!」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將輕鬆的氣氛一掃而空,嚴笑聽到聲音是從身後傳來,不過現在要回頭的話,必定是要仰視的,於是嚴笑根本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水,擺出一副無視的架勢。
但是對面的方正華可不能無視啊,畢竟是同一個俱樂部的會員,雖然那人隨意插進別人的談話中相當不禮貌。
「任國培學長,我們只是隨意的聊聊。」
方正華的這話不亢不卑,意思是我們私下的聊天,你就別摻乎了,不過任國培卻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依不饒的架勢。
「這位仁兄似乎是新人吧?你所說的那些話可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剛才還大言不慚,現在怎麼不說話了?難道如你所說,是因為討厭我們這些人麼?」
任國培的聲音有些大,似乎是想故意吸引周圍的注意力,陸小荷皺了皺眉頭,這個任國培在俱樂部里算是一個不上不下的人物,平時略微有些喜歡出風頭,今天死抓著嚴笑作法,不過是想踩著嚴笑揚名罷了。
所以他出現之後,小荷立刻給劉羽虹使了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不要遂了任國培的心愿,至於嚴笑她一點都不擔心,這種場面嚴笑應對起來比自己更得體,或者說更犀利。
方正華不由得有些惱怒,雖然任國培也算是有些背景的富二代,但是方正華一點也不怵他,更何況,兩家的勢力範圍天南地北根本就不搭界,而在廣東這個地盤上,陸小荷家裡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家族,任國培家裡只能勉強排進二流。那陸小荷與嚴笑一樣,悠然的喝著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加上嚴笑遞過來的眼色,方正華只好略帶疑惑的閉上了嘴,有些忐忑和期待的準備圍觀。
「怎麼不說話了!啊?我們這一大群被你討厭的傢伙,還真的很想聽聽你的高論呢!」
嚴笑仍然不出聲,陸小荷仍然微笑著看著嚴笑,劉羽虹正用眼角四處掃視著,嘴角含著一絲調皮的笑意,方正華看看嚴笑,又看看任國培,一個人面色平淡,一個已經開始面紅耳赤了,嚴笑啥也沒說,啥也沒做,這高下就已經分了出來,方正華不由得心裡嘆了口氣,不服不行啊!這份氣度,自己就沒有。
任國培此刻有種騎虎難下、搬起石頭打了自己的腳的感覺,剛才從嚴笑他們背後經過,恰好聽見了嚴笑半真半假的那句評語,不由得心裡一動,立刻插話進去,想要踩踩嚴笑然後顯擺一下自己。
誰知道嚴笑根本就不搭理自己,自己一再逼迫,嚴笑愣是無視,現在俱樂部里的人都安靜了下來,都看著如同在耍猴一樣的自己,引人注目的是做到了,但是用這種出醜的代價做到未免有些太丟人了。
越想心裡就越氣,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臉上的肌肉糾結起來,看上去頗有些猙獰,雙手已經死死的捏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從後面給嚴笑狠狠的來一下。
「國培,幹什麼呢?還不讓人說話了,你隨便聽人家說話已經不對了,何苦還要抓著人家的話柄苦苦相逼,再說了,這位同學應該不是俱樂部的成員,站在另一個立場,難免會帶著固有的成見,未必就是有什麼惡意,好了,快回來坐下。」
隔著兩張桌子,一個笑容很溫和,個頭挺拔長相俊秀的男子站起來打了圓場,見任國培還是有些下不來台,這人對同座的幾人點了點頭,一起走了過來,想要將任國培拉走。
「陸小姐、正華,這位是劉羽虹劉小姐吧,真是稀客,剛才真是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
「沒事,鄧理事,一點誤會而已。」
見有人上來圓場,陸小荷站了起來,一力應酬著,嚴笑等人見陸小荷起身,也只好跟著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