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讓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早己不會像當初那樣想和對方同歸於盡了。
因為,他己明白一個道理。真正的復仇,取了對方的命,那是最低劣的手段。誅了對方的心,那才是最高級的復仇。
沈子卓就這樣平靜地看著葉瀾成給安之素剝完了兩隻蝦鉗,又看著安之素愉快的吃完,內心毫無波動。
安之素吃了滿手的油污,拿起濕毛巾擦拭了乾淨,這還不算完,她還搶了沈子卓這邊乾淨的濕毛巾,拿去給葉瀾成也擦了手。
最後,她才吃飽喝足的朝沈子卓道謝:「今晚多謝沈少款待。」
沈子卓微微頷首,目光卻是看著葉瀾成:「不謝,畢竟這頓飯錢,我最後還是要討回來的。」
葉瀾成不語,牽著小妻子的手站了起來。
安之素乖乖地跟著葉瀾成,走了幾步後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其實最擅長的是做壽衣,我做的壽衣還被收藏進了法國的服裝博物館。你如果需要,可以找我的助理預約,我想做壽衣的時間,我還是可以撥出來的。」
沈子卓還沒有說話,連駿己經忍無可忍的怒了:「你不要以為我們少爺脾氣多好,一而再的挑戰我們少爺的底線,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哎呀,你終於生氣了。我看你憋了一晚上了,還以為你能憋多久呢。好吧好吧,看在這頓飯的份上,我不與你置氣了。」安之素笑顏如花,擺擺手,拉著葉瀾成走了。
唐錚和老九都跟在他們後面,兩人憋著笑,剛才差點笑出聲了。
連駿的臉黑如鍋底,抱怨道:「少爺,這個女人太囂張了,真該給她點顏色瞧瞧。」
「這裡是國內,我們在國外的那一套行事準則,在這裡行不通。收斂收斂你的脾氣,早晚要討回來的,讓她逞幾句口舌之快,又能如何?」沈子卓並不生氣,相反的,這頓飯,他吃的很有意思。
連駿還是覺得憋得慌,想他家大少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詛咒過。他暗暗記下了這筆賬,以後非要找那女人把這賬連本帶利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