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話音一落,全場一靜。
「好詩!」李隆基略一琢磨便拍手稱讚。
然後,當場命令許合子唱王維的新詩。
裴徽終於知道被他在床上欺負得求饒的許合子為何能夠名傳千古了。
就算是即興發揮,新鮮出爐的新詩,從許合子的嘴裡面唱出來,依舊悠揚動聽、動人心弦。
一曲唱罷,李隆基正想說什麼,突然身穿紫袍官服的陳希烈起身朗聲說道:「聖人,老臣傍晚來此進樓的時候,聽到宮廷宴樂使裴徽作了兩句詩,堪稱佳品。」
眾人聞言,頓時看向無故躺槍、一臉愕然狀的裴徽。
李隆基一臉驚訝,笑道:「裴徽作的什麼詩,竟然讓堂堂左相都認為是佳品。」
李隆基身邊楊貴妃同樣一臉愕然,但緊接著又一臉擔心,想要給李隆基說什麼,但李隆基話已經說了出去,她不好再說。
楊玉瑤則是狠狠的看著陳希烈。
她認為這老傢伙是要害她寶貝兒子,想讓裴徽當場出醜。
李林甫則是眼睛微微眯著,看向陳希烈時眸中有著冷意。
他慣於陰謀害人,立刻懷疑陳希烈此舉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裴徽已經是他認定的佳婿。
太子李亨略一沉思之後,則是一臉譏諷的看著陳希烈。
他猜測這是李林甫指使陳希烈說這話的,且裴徽提前讓人準備了上佳詩詞,目的是為了給裴徽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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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希烈仿佛不知道眾人的反應,朗聲將「千門開鎖萬燈明,正月中旬動帝京」這兩句詩念了出來。
眾人一聽,頓時一驚,紛紛點頭,表示好詩。
李隆基也是微微頷首,輕聲重複了一遍,說道:「這兩句詩的確算是佳品。」
但緊接著不少人想起裴徽「長安四大惡少」的紈絝之名,一個個開始懷疑這是裴徽找別人代筆所作。
突然,一名長相刻薄的中年婦女站了起來,譏笑道:「誰不知裴徽紈絝之名,這兩句詩定是找別人代筆所作。」
「這老女人是誰?」雖然那兩句詩的確不是他作的,但這老女人說話太難聽,最主要的是不利於他想要在大唐立的人設。
「新平公主這是何意?」楊玉瑤立刻起身,猶如護著小雞的老母雞,一臉怒意,「你兒子才是紈絝廢物。」
「原來是新平公主。」裴徽一臉恍然,他與新平公主的兒子姜玉峰有過節。
原主跟王准、李嶼、楊暄和姜玉峰等人打架,被推倒昏了過去。
前幾日在教坊司,裴徽又當著安祿山的兒子安慶宗的面,把姜玉峰給暴打了。
顯然,這是新平公主給兒子出頭來了。
此時,面對虢國夫人呵斥聲,新平公主繼續一臉譏諷,道:「不知誰的兒子被冠以長安惡少之名。」
李隆基看著兩個女人吵架,頓時眉頭蹙了起來,特別是注意到旁邊的楊貴妃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貌似準備起身加入到其中時,頓時大感頭疼,連忙喝道:「住口。」
虢國夫人和新平公主連忙轉身衝著李隆基躬身請罪。
李隆基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裴徽,說道:「裴徽,既然有人懷疑你的詩才,你不如再作一首詩詞,以證明你小子確實有詩才。」
「好吧!都是你們逼我的,我其實一點都不喜歡抄詩抄詞的。」裴徽心中暗忖不已,起身躬身道:「微臣謹遵陛下旨意。」
然後,他略一沉思之後,說道:「微臣觀今夜長安城元宵夜景有感,卻是有一首詞,請聖人鑑賞。」
然後他頓了一下,朗聲念道:
「青玉案……元夕……」
裴徽的聲音清脆洪亮,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