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微微顫抖著,原本還算鎮定的臉色此時也不禁變得有些蒼白。
時間如沙漏中的細沙,一分一秒地流逝,仿佛過去了許久,實則不過近半刻鐘而已。
然而,對於劉駱谷而言,這短短的時間卻宛如漫長的數個時辰。
終於,安祿山看完了案宗和證詞,他漫不經心地將其扔到一旁,再次抬起頭,那目光不再似之前那般兇狠,反而多了幾分讓人難以捉摸的意味,宛如深邃的潭水。
隨後,安祿山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你先下去吧!」
劉駱谷聽到這話,如釋重負,連忙對著安祿山深深地行了一禮,然後像被壓彎的稻穗一般,一步一步慢慢地退出了房間。
待劉駱谷離開後,安祿山獨自坐在椅子上,如雕塑般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過後,安祿山似乎想通了什麼,轉頭對李豬兒吩咐道:「你去告訴嚴莊,若是他康復得差不多了,已經能夠下地走動了,就讓他速來見我。」
李豬兒應了一聲,猶如一隻溫順的綿羊,恭恭敬敬地彎著身子緩緩退出了房間。
沉默片刻,安祿山突然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高尚!對於這件事,不知你有何看法?」
話音剛落,只見寬敞房間的一側,那個寬大的屏風微微晃動了幾下。
緊接著,一個身形略顯消瘦的男子從屏風後面踱步而出。
此人正是已經被迫消失了兩個多月的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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