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兩隻手扒住竹樹,身子儘量縮藏起來,明明努力的隱藏著,不希望他們發現,可是她的頭卻努力的想要探出,像是迫切的希望他們留心到,留心到這兒有人正在窺視。
奇怪的窺視,叫臨越思越覺著奇怪,尤其是安德魯的質詢,更是讓她覺得這家旅館分散的這種東西,可能很有趣。
一整天的躲藏,已是悶壞了,如今瞧著這樣有趣的東西,她哪能不起興致。當即咂了舌,臨說道。
&德魯,那究竟是什麼,有沒有興趣?」
&說呢?」
&樣子你也挺在意的,既然在意,要不過去看看。」話落之時笑意已是上揚,就在臨的笑掛在唇角並且打算隱了身形靠近那藏身的東西時,她的笑與身形突然僵頓在半空。
直接頓懸的身子,連著唇角也耷拉下來,臨突然哀怨喊道:「糟,那個孩子找來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夠僻夠靜的地方,還以為能在這個地方多呆一會兒,誰知璃卿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當察覺到璃卿靈壓逼近,臨頓感無力。
璃卿找了過來,如今的她自個都攤著麻煩呢,哪還有時間上去探究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當即也是沒了心思,抬起手下拉已經遮蓋大半張臉的斗篷,臨說道。
&的糟糕,我都已經將存在感和氣息抹殺到這種程度了,那個孩子竟然還能找過來。安德魯,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你自個去探究吧,我就不瞎摻和了,先閃一步。對了,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先幫我擋擋,別讓那孩子太早脫身,我會感激你的。」
話音剛落人已消隱,一切氣息從她消失的那一刻便被抹清,這個地方任何有關臨的一切,全部被她消隱殆盡,就好像她從未出現在這兒。普天之下能讓臨這麼狼狽的,恐怕只有璃卿一人,對於臨的執著,絕對是臨這一輩子都甩不掉的夢魘,就在臨的身形消隱過後不過兩三分鐘,璃卿出現了。
臨的能力,是消隱一切,將自己的存在感抹殺至不復存在,然而這樣的能力對於璃卿來說,效果顯然不大。也不知是否因他對於臨的執著已經強到可以突破抹殺的存在,明明臨的氣息已是降到虛緲,可是璃卿還是能憑藉本能察覺到她的存在,並且順著氣息尋來。
對於可抹殺一切乃至於自己的人,璃卿這種強大的直覺對於臨這種靈能者來說,絕對堪稱夢魘。
順息而來,本以為這一次能探尋到那一抹熟悉的來源,雖然璃卿心裡明白,有時一些東西逝去就不復存在,可是每當探尋到這抹相似的氣息時,他還是忍不住會追尋。之前的偶然探尋,加起來都不如這一次來得強烈,或許是因為這一次的過分強烈,才讓他一直在旅館內巡尋。
從暗下的竹林中走出,最先入目的就是那一頭暗色的藍,藍色的短髮透著一絲傲冷之氣,再加上那一雙終日緊縮的眉目,更是叫人覺著這定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從竹林中的小道行出,隨後掃看著周遭的一切,在確定這兒只有面前的那個男人後,璃卿的眉心再次鎖緊。視線落到安德魯身上而後頓了思,微思之後璃卿上前,而後問道。
&才有沒有人,離開。」
面對著完全陌生的人,璃卿的直詢顯然極不禮貌,只是對於天性怕麻煩的他來說,要他禮貌詢問顯然是不可能的。擺露出一副麻煩的神情,好像開口詢問是件特麻煩的事,那眉眼中的不耐全無遮掩之意。
璃卿最討厭的就是麻煩的事,而且對於他來說,就算動一動也是麻煩,更別說是開口詢問了。要不是這兒的確殘留著些許叫他覺著熟悉的氣息,他根本不可能開口。璃卿的性子,不管落在誰人眼中,恐怕都會覺著這個人非常奇怪,不過安德魯卻不這樣覺著。畢竟璃卿也算是個相熟之人,他這懼怕麻煩的性子,安德魯也是清的。
看著璃卿那掛在眉眼中自然展露的麻煩,安德魯的唇角不禁抿勾幾分,而後說道:「人?這兒就只有我一人。」
&有你一人!」顯然並不信安德魯的話,在聽了他的回話時,璃卿的視線直接落移到他的身上。上下的審量,眼眸中的凝視,就好像這樣能透過外層那一張皮,看到骨內深處的真實。一句話,質疑之意甚濃,只不過這樣的質疑以及審凝之下,卻不能從安德魯身上看到任何異樣。
就好像這兒一直就只有他一人,那引著自己前來,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