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就是個第一刃的小子嗎!」
話音還沒落,女孩就抄起身側的彎弓站了起來,揚手扯下了繫著長發的紅絲帶,微卷的長髮瞬間垂落,紅絲帶在箭身上纏繞而過就是開弓一箭,直指夏耳。
夏耳和多允一群喝得正盡興,就覺得一道凜風刺了過來,他身體微側,出手就握住了飛過的箭身。
他看向對面,只見一個高挑的女孩手持著彎弓頭揚得高高的看向自己。
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幹嘛鬧他。
熱烈的篝火場逐漸靜了下來,這些少年少女不是一般的孩子,他們是安息人,即使玩得再盡興,場面再混亂,眼睛、耳朵、身體的感知也都不會懈怠。
冷冽的飛箭穿透空氣的瞬間,眾人便是各自嚴陣以待,均是摸向自己的手邊的傢伙,個個目露微寒搜尋事發點。
「小子!你接了我的紅絲帶就要給我唱一個!跳一個!」遲琳爽朗的沖夏耳高聲喊道。
夏耳這時才注意到綁在箭身的紅絲帶,有這規矩嗎?他怎麼不知道?新定的?
夏耳還在疑惑,周圍的氣氛就由戒備轉為哄鬧,叫喊聲開始四起。
「唱一個!唱一個!唱......」
「跳一個!跳一個!跳......」
多允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他呆呆的望向夏耳道:「耳朵,你認識那女孩嗎?」
夏耳轉頭看向多允,多允一看夏耳就知道這小子今天沒少喝,夏耳喝多了從不臉紅,但他的眼睛會變得特別亮,亮到透出股邪氣。
夏耳把箭在指尖轉了轉,就向地上一擲,箭頭刺進泥土裡,穩穩的立在地上。
他走向那名女孩,不快也不慢,他每走一步,遲琳的心就跟著狂跳。
「你想聽什麼歌?」少年走到自己面前,他居然與自己貼的那麼近,他的聲音清澈而低迷,他的臉龐近在咫尺,他的眼睛亮如星辰,他的表情似笑非笑。
微醺的酒香瀰漫在他的周身卻無法掩住那被陽光烘過的清冽氣息。
遲琳極力穩住心神,暗自咬牙,絕不能落了面子,這麼多死丫頭可都看著呢。
「那要看你的誠意了?」遲琳的頸項微展,語氣高冷,像只驕傲的小孔雀。
夏耳揚起一邊的嘴角,那笑容頑皮之中帶著戲謔,他的手伸向女孩的發間,微卷的發梢被他淺繞上指尖又瞬間滑落。
少年將手撫上心口的位置便開始微微的前後擺動雙肩,飛揚明快的哼唱從他的口中飄了出來......
「操!這小子怎麼唱這歌!」護曠吃驚道。
「他這是喝多了!」多允無奈道。
「喝多了就能這麼浪?」一眾男孩吼叫道。
夏耳一邊唱著一邊後退,直退到篝火場的正中央,便撒開了歡,炫目的舞步恍惚了所有在場女孩的雙眼,挑逗的歌詞讓包括遲琳在內的全體女孩紅透了臉。
「夏耳!你他媽的太浪了!」多允等人大吼出聲。
後知後覺的鼓點聲像是夢中驚醒一般追隨著夏耳的歌聲。
一眾小子看向篝火處處的那些痴迷女孩們,這會兒全來了勁兒,再不動他們就是傻子!!
一個個都甩了上衣衝到夏耳身旁,跟節奏一起縱情高歌,盡情舞動。
深夜,帳子裡的尾幽神色凝重的盯著捲軸上的圖畫,在北區的同一片天空下,安息地的「禁歌」之一正在肆虐的翻飛:
「我的甜妞兒
別和我玩失憶
我的甜妞兒
別和我玩消失
......
在密林幽深處
染盡我了的氣息,就要跟我走
在谷間湖畔邊
烙印我了的痕跡,就要跟我走
......
你心裡清楚
和我相遇你同他的已是孀居
你心裡清楚
和我相遇你同他的已是做戲
......
我才是你的狂熱分子
我就是你的極樂之地
別說這只是遊戲
別再逃避
別說那才是真實
別再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