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夫君的,我不哭了。」
外面又沒了聲兒,柳雲湘見拓跋霏兒臉色實在憔悴,不忍她再說那些讓她難過的事,於是哄道:「霏兒,世子說得對,你需要休息。」
拓跋霏兒忙搖頭,「雲湘姐,你讓我說完,不說出來,我心口堵的難受。」
「那你別哭了。」
「好。」
拓跋霏兒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小聲說道:「看到那個人,我一下就想明白了,當時心裡難受極了。回這院的時候,我滿心滿腦子想著這事,結果不小心在院門口那台階上絆了一跤……」
柳雲湘心下一驚,「那你沒事吧?」
「磕到肚子了。」
「……」
「我當時就感覺小腹不舒服,婢女扶我起來時,下面染了血。夫君很快趕來,讓人請了大夫,安慰我說沒事。後來下面血止住了,我也以為沒事了。翌日,宮裡宣我,當時夫君不在王府,我派人趕忙去給他信兒,不多久他的人傳回信兒來讓我先進宮,他隨後就趕到。我沒多想,便進宮去了,不想皇上大發雷霆,罰我跪在承天宮外,我跪下沒多一會兒,小腹又疼了起來,等夫君趕到,孩子……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聽到這些,柳雲湘震驚許久。當時她就奇怪,皇上罰拓跋霏兒跪在外面,據說也沒多久,怎的就小產了,原來前一日她就動了胎氣。
「所以是我害了孩子。」拓跋霏兒說出來後,長長出了口氣。
柳雲湘拉過拓跋霏兒的手,緊緊握了握,「傻丫頭,怎麼能怪你。」
「如果我當時不一門心思只想嫁給陸長安,如若當時我聽你們的勸,我……」拓跋霏兒說到這兒用力咬了咬嘴唇,像是有些話急欲說出口卻還有些猶豫。
柳雲湘心思轉了轉,道:「霏兒,你與我說這些,其實是想告訴我什麼吧?」
拓跋霏兒眉頭皺緊,掙扎了一下,道:「陸長安想借著我小產,以此為由頭,儘快回西州。」
柳雲湘突然想到拓跋霏兒前一天剛摔了一跤,差點出事,陸長安不應該讓她進宮的,尤其他知道皇上是為西越王接待南晉使臣的事,極可能牽連拓跋霏兒。
可他竟讓她去了!
柳雲湘沉了口氣道:「所以是陸長安害了你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