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發展蒸汽機、修路、增加商業、控制海外。
可這不夠。
國內還有許多細節性的事務需要處理。
所以,才有了這次早朝。
呂蒙正問了之後,劉安回答:「呂公,我是這麼想的,皇帝有三種。」
「安哥兒直言。」
「頭一種,皇帝不管,不聽,自己吃喝玩樂,這天下誰愛管誰管。」
呂蒙正聽完,沒反對,也沒支持,只是微微一笑。
他知道,劉安只是說說,不管事在劉安這裡不可能。
劉安繼續說道:「還有一種,事必躬親,累死自己,朝中誰都信不過。比如……漢武。」
呂蒙正再次點了點頭,千年有多少皇帝,有靠譜的,也有不靠譜的。
劉安再說第三個:「第三種皇帝,會定規矩。定下一個規矩後,朝臣們各司其職,也不用事事向皇帝匯報,按規矩就辦就是了。若遇到緊急的大事再朝議,所以,我認為,朝中的事情應該分為,日常事務、緊急事務、突發情況。」
「有理。」
呂蒙正認可這話。
劉安說:「那麼,我來定規矩。這規矩百官認可,八王十三公投票,只要票數過了,這條規矩就定死,沒有人能輕易改這條規矩,皇帝也不能。」
呂蒙正問:「皇權與規矩衝突呢?」
「沒有衝突,規矩定好祭祀天地,便是天定的。皇帝沒有天大,任何人也沒有天大。比如咱們可以先定一下規矩,朝堂是什麼樣的,有多少官,分司多少職可以滿足現有的情況,如果有新的情況發生,當如何補充規矩。」
「比如,以前並沒有蒸汽機,更沒有火車。那麼這東西可不是普通的物件,要不要增加一個專項管理的衙門呢,那麼這個衙門屬於什麼級別,對誰負責。官府使用火車是什麼規矩,民間商人使用又是什麼規矩。商人用,收錢,錢收多少,收了怎麼用,誰來管這些錢……」
劉安可能不懂朝政,但他懂火車。
前輩子給火車貢獻了多少張火車票,春運也擠過。
劉安講的條條是道。
呂蒙正倒是聽明白了,如真的能這樣執行,其實也不錯。
各部相互監督,沒有一家獨大。
呂蒙正說道:「安哥兒,我看你也不急。往前算一千年,誰有這樣的機會怕是今天就想登基,你倒是一點也不急,既然不急,那麼定下初步的規則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
劉安認為,君主立憲制並不適合現在,純粹的皇權至上,也不合適。
兩者結合一下試試。
想想,大明皇帝三十年不上朝,大明不是也沒事。
就按萬曆皇帝那一朝想想辦法。
這事可以成。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
劉安也不急著登基,八王十三公他們直接的封爵也沒到頭上,可誰都似乎不急,各忙各忙的,都想著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完再說。
事實上,都在等。
等一個新的皇城出來。
既然是新的,那就要一切都是新的,新的皇城,新的規矩,新的皇帝,新的天下。
又是一天。
太陽照常升起。
劉安依然穿著沒有龍紋的明黃色衣服,堅持著讓他厭惡,甚至想吐的早朝。
什麼規矩都能改,唯獨這個……
改不了。
百官們認為,沒有早朝,他們沒有存在感。
然後,又一個日出。
劉安依然坐在龍椅上,默默的看著百官們對定立新規矩上演的全武
第五一零節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