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驀地抬頭,瞪圓了眼滿臉震驚。
她剛想說他怎麼知道冊子時,就感覺抱著她的人突然雙手用力將她懸空一轉,下一瞬床上那大紅喜墊連帶著喜錢果子全數落在地上,棠寧身子則是直接落在床榻之上。
蕭厭就欺身而上,聲音帶笑。
「好學生要學以致用才行,不如讓先生檢查一下,若有不會的,先生教你?」
「阿兄」
紅唇輕張,不待爭辯求饒,就再次被人覆上。
那溫熱交纏時,口中呼吸都仿佛被掠奪,攻城略地的男人再無半點往日斯文克制,反而每一次探索之時都帶著濃濃的欲望,一點點攻占她的香甜,仿佛想要將她吞吃下肚。
棠寧受不住的嚶嚀出聲,想要退縮卻被拉了回來困在雙臂之間,身下床鋪被褥都變得凌亂了起來。
女孩兒青絲垂在枕上,呼吸急促時胸口起伏,渾身都籠罩著蕭厭的氣息。
二人身形交纏,不斷試探著彼此,那厚重華麗的衣衫也不知什麼時候落在地上,棠寧頭腦暈乎乎的,雙眼都迷濛起來,只滿是歡愉的承受著那些從未有過的感覺。
待到渾身發軟時,她突覺身上一涼,緊隨著而來滾燙的掌心讓她猛地一顫。
「阿兄!」
聲音短而急促,帶著無所依的慌亂,棠寧下意識繃緊了後腰,用力攀著他脖頸。
蕭厭順著力道低頭,溫熱落在她眼尾。
「別怕」
「阿兄疼你。」
狂風驟雨突然來襲,如海上泊舟漂浮不定。
煙雨霧氣朦朧之下,那瀕臨絕境後又被從水中撈出來的激烈讓人喘不過氣。
床榻之上二人眼中只有彼此,十指相扣時莽撞著熱烈著彼此交融。
仿佛得了世間珍寶,哪怕將其擁入懷中依舊一遍遍珍愛不已食髓知味,那如兇猛波濤狂涌之下,懷中人兒像失了骨頭,艷紅著眼角如被迫隨波輕晃。
赤紅的錦被亂的不成樣子,青絲凌亂交錯。
偶有浪濤拍打過來,酣暢淋漓之後便是極致的窒息。
棠寧死死抓著手下依附之物,細長脖頸朝後仰著,張大嘴時只覺呼吸都變得困難,她掙扎著鬆開手時,細白手指妄圖勾纏那垂落床頭的絲絛,卻下一瞬便被人拉了回來。
「阿寧,喚我。」
「阿兄」
「不對。」
蕭厭低頭纏磨,順著她肩頸而下,指尖仿佛在處處點火,卻又不更進一步,那求而不得的難耐讓得她忍不住淚紅了眼。
他仿佛引誘似的輕哄:「好阿寧,喚我。」
棠寧難耐:「元晟」
「不對。」
蕭厭垂眸看著她,輕撫著她眼角:「乖一些,叫聲好聽的。」
棠寧難受至極,半晌才輕輕低泣。
「夫君」
蕭厭得了想聽的,見她攀著自己肩頭眼睛通紅,那嫵媚的艷色激的他眼底黑沉。
心頭欲望難耐,蕭厭喉間低吼了一聲,抓著她後腰陡然將人抱進懷裡,猛力向前時像是想要折斷手中柔軟,所有的炙熱盡數埋沒在她身體之中。
御龍台內暖意盈人,外間寒風凍骨。
隔壁殿中的花蕪聽著正殿那邊隱約傳出的聲音,有些坐立難安。
月見倒是沉穩,見她來回走動說道:「這麼冷的天,你不好生在這兒坐著取暖,走來走去的幹什麼?」
花蕪說道:「我好像聽到娘娘在哭。」
正殿到偏殿有些距離,陛下和娘娘安寢的地方離外間更隔著一條甬道,可她剛才依舊聽到隱約的哭聲,這麼遠聲音都能傳出來,娘娘該不是出了什麼事
月見剛開始聽到她的話還有些驚訝,當看到花蕪臉上真心實意的擔憂時,直接忍不住低笑出聲。
她倒是忘記了,花蕪雖然曾經是國公府的婢女,但是卻跟其他女郎身邊的大丫頭不同。
京中那些勛貴人家,府中女娘自小便會挑選近身的丫頭,從知事起就有府中主母或是嬤嬤培養,女娘出嫁之前更會先行學習房中之事。
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