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彼此,一同走進了房間內。
走進茶室的王之望,看了看身旁的盧仲,而後從袖袋裡掏出一張空白的兵部文書,淡淡的遞給了他說道:「盧將軍下去安排一下吧,一會兒讓那葉青上來一趟。」
看著盧仲熟練的接過空白的兵部文書,剛剛往外走了幾步後,王之望突然又說道:「對了,盧將軍親自查看下那葉青的一伍之人,如果有年紀過於偏大的,不妨給燕員外換一些年輕力壯的。」
「這個末將明白,王大人放心便是。」盧仲回頭笑了笑,揣起文書便往樓下走去。
聽著王之望如此善解人意的吩咐,燕鴻淵原本還提著的心,徹底放鬆了下來。
原本他還擔心,自己花重金從禁軍請的護衛,如果只有那一個葉青跟旁邊的那個年輕人適合做護衛外,其他人都是五六十歲的老兵卒的話,那麼自己這錢就花的有些得不償失了。
至於剛才王之望所言的燕慶之同他打招呼、同朝為官的話語,燕鴻淵只當成了一句客套話,畢竟自己的兒子只是一個剛剛赴任彬州的小小縣尉,身為兵部侍郎的他,又豈會正眼相看?
但此刻聽著王之望的話語,也同時很上道的把一隻手伸進了袖袋之中,就在王之望沏茶的功夫,燕鴻淵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遞了過去,而後低聲說道:「這是專門給王大人您備的,從海上過來的夜明珠以及一些異域首飾,還請王大人笑納。」
「燕員外真是太客氣了。」王之望嘴上如此說,但手卻是很自然的就接了過去,臉上的坦然之色,就是從商一輩子的燕鴻淵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及。
接著又是厚厚一沓銀票,被燕鴻淵從另外一個袖袋裡掏了出來,這些銀票自然是比當初的數目只多不少,裡面除了僱傭那十個禁軍士卒的銀子外,剩下的便是由王之望自己自行安排了。至於為何他會如此出手大方,自然是還有著他另外一層的目的,但他也知道,這一筆銀子不過是增加對方的好感,為以後有求於他時,打下一個合作愉快的基礎。
王之望嚴肅的接過銀票,臉上的仔細謹慎跟正經,就像是一個正在專心致志,秉公處理政務的大宋官員一樣,根本看不出來他這樣的行為,是在投機倒把,利用手中的權利在收受賄賂。
仔細的數了一遍銀票後,王之望比剛才還要更加坦然、更加理所應當的便把銀票收入懷中,只是隨著數銀票的過程,臉上堆起來的笑容,比剛才要更加的和善跟熱情了。
「燕員外真是一番苦心啊,如果一旦遠在彬州的令公子,知道燕員外為了不耽誤他的仕途,只好親自出山繼續經營府里的家業,怕是心中會充滿了感動啊。為人父者,能夠如燕員外如此一般愛子,同時為朝廷社稷著想者,在我大宋如今可是不多見啊。」王之望搖頭嘆息道,而後舉起手裡的茶杯,示意燕鴻淵嘗嘗今年的新茶。
燕鴻淵喝完茶稱讚了一聲王大人懂茶、愛茶後,便苦笑著說道:「燕某也是有苦難言啊,誰能想到,今年他就能高中進士,而且竟然還就被朝廷選中,真正的走上仕途了,以後還望王大人多多提攜才是。」
「好說好說,想必以令公子的才學,只要務實於地方,朝廷自然是不會虧待他的。只是……燕員外前兩年已經不再親自插手管理府里的家業,如今二次出山是否還能夠駕輕就熟呢?畢竟府里的產業,可是跟皇家有著莫大的關係,而且皇上可是獨好您家裡的布料跟瓷器。這些啊,王某說句不中聽的話,怕是燕兄到時候還少不了請教令公子吧?」王之望看著又是一沓銀票遞了過來,瞬間便把燕員外三字,極其自然的改成了燕兄。
「王大人所言極是,燕某向來體弱,也就是臨安城裡的生意可以照顧一二,皇家所用之物,燕某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敢出差錯的。至於這其他的生意……燕某如今能夠倚仗的,就只有我那個從小就不安分的女兒了。」燕鴻淵頓了一下,看著王之望依然好奇傾聽的樣子,於是只好繼續說道:「不瞞王大人,這一次燕某向您開口求助,並非是為了我燕某人而尋找護衛,而是為了我那女兒找護衛,畢竟,以後燕家在外地的生意,燕某無法身體力行,只能是試著讓她去忙活打理了。」
「哦……明白明白,既然如此,那麼在下就放心了。不過話說回來,生意雖然重要,但
第三章 官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