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大宋如今又是靠海上貿易來維持朝廷用度,你想要船難道還需要如此費事兒嗎?」
葉青看著燕慶之臉上那為自己的想法兒,而感到好笑、匪夷所思的表情,卻是極為認真的說道:「羅馬人遠在萬里之外,但他們卻漂洋過海來到了我大宋,你覺得我大宋的船,能夠到達羅馬嗎?」
「你什麼意思?我沒聽懂。」燕慶之看著表情極為認真的葉青,也收起了不屑的笑容正色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看看,到底是羅馬人的船堅,還是我大宋的船更加能扛風博浪。」葉青的神色很認真,甚至認真到,讓燕慶之都不記得葉青上一次如此認真的時候,是不是就是迎娶燕傾城過門,看到太子妃來府里祝賀時,就是如此認真模樣兒。
「很重要嗎?」燕慶之在心裡無聲的嘆口氣問道。
「很重要,非常的重要。」葉青看著燕慶之道。
如今尼科洛、馬泰奧雖然還在臨安,但兩人的漢話已經比以前進步太多了,而自己這個通譯,也漸漸變得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葉青答應過兩人,若是有一天,等頗黎做出來了,做出了他心目中的樣子時,便會讓他們離開,而且還會按照他們想要的船隻樣子,為他們造一艘船,送他們離開大宋。
「好吧。」燕慶之沉默了一會兒,才堅定的點頭道:「那錢家那邊我來說服,至於那三個羅馬人,我會安排好的,保證不讓他們被人發現。」
謝過大舅哥後,兩人這才開始神情輕鬆的聊起了閒天,無非就是如今燕鴻淵看著錢淑漸漸隆起的肚子,有時候會在燕慶之跟前嘮叨幾聲,燕傾城怎麼到現在還不能給葉青生下個一兒半女的話題。
人老了,心思也就變了,變得越來越關心孫子一輩的事情了,仿佛三世同堂、四世同堂,能夠證明他燕鴻淵的一輩子,才不算白活,才算是活的精彩、滿足似的。
與燕慶之一同起身,送燕慶之走到門口,葉青突然隨意的淡淡問道:「最近王德謙跟咱們家是否還走的如此近?」
「那是自然,咱們家當年對皇后有一點兒小恩,皇后又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這些年來一直關照著咱們家,要不然憑藉父親一己之力,想要把燕家做到如今地位,可就是沒那麼容易了。」燕慶之神色之間略顯得色道。
「那……咱們家對王德謙呢?王德謙從父親手裡拿走過多少好處?可曾……主動伸過手?」葉青帶著燕慶之低頭繼續往前走,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好像沒有過,每次都是父親往人家手裡塞些玩意兒。」燕慶之仰頭想了下後回道,而後又扭頭奇怪的看著葉青,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麼?有什麼事兒嗎?」
「哦,沒什麼大事兒,近幾日在朝堂上聽了些風言風語……。」葉青隨和的笑著道。
「怎麼?有這王德謙的事兒?」燕慶之一驚,有些緊張的停下腳步看著葉青問道。
「嗯,有一點兒好像是關於他的。你跟父親說一聲,最近還是不要跟王德謙走的太近了,還有,若是手裡有什麼不利的東西的話,不妨交給……傾城就是了。」葉青本來想說交給他,想想覺得不合適,若是交給自己,怎麼看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兒像是要篡位燕家的財富似的。
「這麼嚴重?」燕慶之的神色變了變,更加緊張的問道。
「說不好,防患未然吧就當。此事兒出我嘴,進你耳就夠了,切記不可告知外人。」葉青神色凝重道:「當然,也說不好是別有用心的人在針對他吧?當年你也做過官,這朝堂之上,欲加之罪的事情多了去了不是?」
燕慶之聽到葉青提及當初他的事情,低頭苦笑了一聲後,才抬起頭道:「我大宋的官場是個人吃人的地獄啊,有時候真的佩服你,能夠在官場之上混的風生水起、遊刃有餘。前些時日因為那范念徳一事兒鬧的沸沸揚揚之際,父親問過好幾次傾城,傾城也沒少在父親跟前抹眼淚兒啊。」
葉青臉上帶著笑意,他豈能不能知道,那段時間燕傾城、白純偷偷抹眼淚兒的事情,只是那時候他的重心多一些在白純的身上,畢竟,那時候白純的處境比燕傾城更為艱難。
不單要替自己擔驚受怕,還要絞盡腦汁在她父親跟前為自己說話,哪怕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