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遍後,這才半信不疑的說道:「讀書人之所以考取功名為官……您是說為了功名?」
「要不然呢?」葉青笑著反問道。
「既然是為了功名,那又何苦跟你過意不去?想要功名,大可以自己去掙功名不是嗎?為官清廉自然可以得百姓之愛戴,為官若是……那也自然是名利雙收。可若是謝深甫是為了功名,那麼他不知道跟你過意不去的後果嗎?」趙盼兒蹙眉,風塵之中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為了財為了色為了功為了名,不管是那種人她都見過,特別是讀書人的功名,她認為她最是清楚不過。
正所謂: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乃是宋廷大家張載之明言,如今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讀書人為官之道的座右銘,成為了他們之所以為官的終極目標。
所以即便是趙盼兒明白這些,但還是不太明白,既然讀書人為官,既然是為了天地、生民、往聖、萬世,那就更不應該與葉青為敵對抗才是,應該眾志成城不是嗎?
「宋廷如今誰最有影響力?誰最位高權重、隻手遮天?」葉青笑著問道。
趙盼兒再次露出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葉青,葉青抬起手作勢再打其白皙額頭的瞬間,趙盼兒急忙後仰身子,而後調皮的笑了下道:「您不會是想要讓我夸您吧?」
「當然不是。」葉青說道:「既然你知道宋廷朝堂之上有這麼一個人,那麼這些讀書人為了在天下人面前揚名,或者是在後世史書上留名,那麼是不是應該在朝堂之上做出一幅不畏權貴的姿態來?如此一來,是不是就有了一條名利雙收的捷徑?」
「捷徑?」趙盼兒蹙眉看著葉青,沉思著道:「你是說……只要罵你跟你對著幹,就能夠揚名立萬?就能夠得到天下人的認可?」
「造福社稷、造福百姓太累,且道路曲折漫長,在朝堂之上更是會遭到種種阻撓與反抗,各種利益的交織之下,想要為了自己的理想而為官,是何其的艱難?功名二字念起來簡單,但想要踏踏實實的把功名二字放進自己的兜里,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現在朝堂之上,又有多少人願意踏實下來真的為江山社稷、天下百姓而謀福祉?」趙盼兒顯然還是難以理解,謝深甫這類的官員,之所以跟葉青作對,是為了揚名立萬,是為了名聲才如此。
而就在葉青跟趙盼兒繼續在進行這個話題,先是回到自己庭院,而後再次來到廳內的李師兒,則是解開了趙盼兒的疑惑。
不過,對於謝深甫如此故意碰瓷葉青一事兒,李師兒同樣感到困惑,難道謝深甫真的不怕死?還是說,是因為葉青有什麼把柄在其手,才使得謝深甫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與葉青作對。
趙盼兒經過李師兒的解釋,還是有些緊皺眉頭,努力消化著剛剛的話語,再次出聲問道:「你是說……謝深甫這類人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不怕死?」
「他們不是不怕死,但為什麼敢於挑釁燕王,我想無非就是因為這是一條成名、獲取功名的捷徑罷了。當年在金國的朝堂之上也不乏這種人,讓他們去治理一方,他們沒有那個本事。即便是他們本身能夠做到清廉、公正,可他們卻是約束不了自己的屬下,要麼便是剛一到任便與屬下結下了矛盾、恩怨。要麼便是過於迂腐、執拗,從而使得自己在任上時,不單是沒能夠與自己的同僚相處愉快,同時也沒有在為官之時造福一方,反倒是最後,把老百姓折騰的筋疲力盡、苦不堪言。所以也就證明,其治理一方、造福一方的能力與其高談闊論、紙上談兵的能力完全是兩回事兒。」
李師兒繼續侃侃而談道:「但這種人,本身卻是沒有一點毛病,在任時碌碌無為,不再任時,或者是為清閒差遣時,卻總是覺得自己的才華無法得以施展。而在碰了一鼻子灰、在為官一任失敗後,非但不會從自身尋找原因,反而是怪時事、以及他人。總之,所有的錯都是人家的錯,他不會有什麼錯。所以我想,謝深甫應該便是這種人,有著一些因為讀書人的孤傲,但卻沒有其所讀諸多書籍的能力。如此一來,這種人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而且還讓他們找到了一條在朝堂之上揚名立萬的捷徑,那就是誰的權利大就罵誰,反正在他們看來,這個權利大的人,絕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更何況他們本身從
1321 回遼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