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的猜想說道。
但畢再遇此時卻是一臉的茫然,有些不解的看著李立方,而後驚奇的問道:「難道葉大人已經知曉此事兒了?可……可如今還不過是猜測而已。」
「嗯?」李立方不自覺的嗯了一聲,兩人四目相對,瞬間便醒悟,原來他們二人說的並不是同一件事情。
微微有些尷尬的看著彼此,最終還是李立方率先開口道:「畢大人請坐,不知畢大人找李某是為何事兒?」
神色在第一時間也恢復正常的畢再遇,看了看跟隨李立方一同進來的下人,而後待那下人被李立方揮手示意離開後,這才神色有些凝重道:「畢某今日拜會李大人,是有一事兒相商。」李立方心頭因為畢再遇的凝重與話語多少有些疑惑,心裡暗自揣摩著,畢再遇登門拜訪,那麼既然不是因為葉青那書信中所言的事情,還能有什麼事兒會讓他不惜來自己的府上呢?
心裡雖然是有些疑惑跟不解,但還是客氣說道:「畢大人不妨直言,若是李某能夠幫的上忙,必然不會推辭。」
「前幾日朱熹被聖上罷免,如今朝中已然是人盡皆知,而朱熹跟戶部尚書之間的師生之誼,想必就不用畢某多說了吧?所以如今朱熹被罷免後,鄭清之必然是少了一大庇佑,那麼李大人以為……史相會不會因此而藉機動鄭清之?」畢再遇認真的問道。
李立方的心頭長吁一口氣,顯然畢再遇要跟自己商議的事情,並非是葉青信中所言的事情,但二者之間……卻也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定論為一件事情也未嘗不可。
鄭清之因為臨安安撫使差遣的爭奪敗北後,便與史彌遠漸行漸遠,這件事兒在朝堂之上也已經是人盡皆知,甚至幾次朝會時,鄭清之在朝堂之上還曾經當著史彌遠的面,駁斥過史彌遠的一些建議。
那時候除了因為有朱熹這個聖上的侍講為其撐腰外,也是因為鄭清之想要跟謝深甫聯姻的原因,從而使得那幾天的朝會上,鄭清之幾乎是完全站在了謝深甫跟留正這一邊。
劍拔弩張的朝堂形勢,讓李立方幸災樂禍之餘,一連是看了好幾日的朝堂好戲,但最終史彌遠也沒有對鄭清之動手。
但如今朱熹被罷免後,這就讓朝堂之上的官員,比如李立方、畢再遇等眾臣,開始把朱熹的罷免,認定成了是史彌遠對於鄭清之在朝堂之上駁斥他的反擊之舉。
所以當下,朱熹被罷免後,那麼接下來自然而然的,就會是鄭清之跟著遭殃了。
李立方略作沉思,而後便看著畢再遇問道:「莫非……莫非畢寺卿想要保……。」
「非也。因為史彌遠已經動手了。」畢再遇神色凝重,看著有些不解的刑部尚書李立方說道:「就在昨夜,有人動了鄭清之的公子鄭士昌,但……鄭清之卻沒有因為此事兒而報官,李大人身為刑部尚書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李立方不免覺得有些好笑,覺得畢再遇有些疑神疑鬼了,鄭清之的兒子於昨夜裡遭受了報復,但也不能就此把此事兒歸咎到史彌遠頭上吧?
何況,以史彌遠如今身為當朝左相的身份,怎麼可能會跟一個毛頭小子一般見識?如此這般報復鄭清之家裡老小,豈不是有失身份?傳出去的話,史彌遠難道不怕被人罵成只會欺侮弱小嗎?
「畢大人身為大理寺寺卿,應該不會如此捕風捉影吧?此事兒鄭清之沒有報官,刑部也不知曉,那麼會不會不過是鄭清之的公子跟人發生了平常口角,從而產生的衝突?而寺卿若是就如此定義為史彌遠的報復之舉,是不是未免有些過於輕率了?」李立方看著平日裡都頗為精明的畢再遇,按理說,他不該如此著急給史彌遠扣帽子才對。
「從昨夜起,鄭清之已經絕後了,而他的公子也將不是公子了,所以李大人還以為畢某在冤枉史彌遠嗎?李大人,您可別忘了,鄭清之之所以會在朝會上跟謝深甫站在一邊駁斥史彌遠,正是因為要幫自己的公子求親謝深甫的孫女,想要以此聯姻擴大他在朝堂之上的勢力,爭取有朝一日能夠在朝堂之上跟史彌遠平起平坐。如今他兒子自昨夜遇襲後,便不再是男人了,那麼李大人還以為這是意外嗎?」畢再遇依舊是神色凝重的問道。
「不再是……。」李立方剛剛端起的茶杯瞬間又放了回去,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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