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手辣,先後害死了我兩個孩子,算我路陽以前瞎了眼,枉將滬森當親兄弟,將你周太太當親生母親似的看待,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我路陽欠你們周家再多的情,兩個孩子的命足夠償還了吧!足夠了吧!」
「你!」墨茹瞪大眼睛,追在路陽的後面逼問:「路少爺,你把話說清楚,誰故意要害你的孩子,菩薩在天上看著吶,我們周家誰敢昧著良心做這遭天譴的事情啊!」
路陽走的大步流星,瞬間消失在花壇後面,墨茹這輩子沒對誰點頭哈腰過,因為家傭的過失她放下身份,對一個晚輩畢恭畢敬,卻換來一頓羞辱,氣的陣陣咳嗽。
蒹葭淚流滿面,跪下給墨茹磕頭,「周太太,勞你有心,能想起我這個已是殘花敗柳的老姑娘,不怕你笑話,我這輩子只想和滬森哥結婚,不管是做小、做妾,哪怕沒有名分我也不在乎。我原以為周太太看不上我這個沒有娘的庶出女子,可周太太派人主dòng 上門提親,令我欣喜若狂,我知道如今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哥哥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我只求你看在我對滬森哥一往情深的份上,能成全我的一片痴心。」
墨茹詫異的問道:「你的哥哥,他對周家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說!你快說!」
「他……他……」蒹葭支支吾吾無法開口。
「你們呢,你們說!你們誰來告訴我!」她兇狠的眼神從屋中的每一個人身上經過,鴉雀無聲,死般的沉寂。
墨茹氣憤難忍,一揮手將桌上的擺設全部掀翻在地,「出去!你們通通給我出去!」
「周太太,周太太,我願yì 贖我哥哥的罪過,我願yì 在周家做牛做馬!」
此時墨茹哪聽的進蒹葭的乞求,傭人們熟知她的脾氣,連忙把蒹葭姑娘扶出了門,凌菲和木琉也自行走開。
兩人邊走邊聊天,木琉道:「我原聽他們說銀杏小姐是路少爺的孩子,還以為傭人們在嚼舌根,可聽路小姐的意思,這事又像是真的。」
凌菲的反應同木琉是一樣的,「我也正在想呢,真是匪夷所思,周少奶奶好歹是劉家的二小姐,論身份論才幹論相貌,那路陽都跟周少爺差一大截,難以理解少奶奶為何要委身與他,她圖什麼呢。」
「是啊」,木琉嘆口氣,「世上不如意的事十有**,能與他人說者不過二三,恐怕周少奶奶有她的難言之隱吧,平日裡覺得她精明過人,氣質輕浮,總有些水性楊花,今天聽說了這樣的事,又覺得她真可憐,徒有一張不饒人的利嘴了,估計周家她是待不下去了,不知道周太太會怎麼處置銀杏小姐。那路少奶奶的孩子沒事還好說,路家倒有可能把銀杏小姐接過去,現在孩子在周家說沒就沒了,兩家人的仇怨就此結下,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可憐那銀杏小姐了,同我的侄子隔山一樣可憐。」
凌菲道:「這兩天木琉姐老是提起我的孩子,不知為何意。」
木琉握住她的手,「大小姐,我是從小與母親分離的人,能體會到骨肉分離的痛苦,你想念你的孩兒,你的孩兒也思念你,沒有什麼比杳無音訊更加的折磨人,之前我們是沒有辦法,可現在不同了,你的未婚夫是國民黨的中校,他的本領可比巷口那位陳先生大多了,你得告訴他你的難處,他是一個具備新思想的開明人,知道你離過婚還有個孩子,卻仍然願yì 娶你,說明他是不介yì 你把孩子找回來的。」
「話雖如此,可是……」凌菲尷尬的笑,木琉說的她全想過,現在陸地對她百般疼愛,是藉助他的力量去尋找隔山的最好時機,但如何開這個口呢,若求他幫忙,定要將孩子失蹤的來龍去脈講清楚,特別是,為什麼孩子姓沂而不姓林,為什麼呢,怎麼去解釋,至今凌菲沒有想到能完美的將整件事串說起來的藉口。
「你在猶豫什麼?」
「也許孩子已經死了。」
「有一線希望的時候不去找,等有一天你不在了或者孩子不在了,你才會後悔莫及」,木琉苦口婆心的勸說:「我寄到棗城的信有回覆了,林家的管家告訴我,我的母親已經在今年秋天的時候過世了,管家曾受過我母親的恩惠,所以樂yì 給我回這封信。多虧有了他,我終於知道了有關我母親的消息,整個人得以徹底解脫,像是繃緊了幾十年的
暗香浮動月黃昏(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