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是我大意了,竟忘記你的胳膊有傷」
哎呀,你別說了
宋離月心裡著急。
你再說下去,我好不容易痛下的決心,又要搖擺了。
默默抽回自己的手,宋離月硬起心腸,「沒事,我回去了。」
說著,她掌上蓄力。
要是他敢再糾纏,自己絕對不會心軟,非一巴掌拍昏他。
「嗯」
本以為徐丞謹會糾纏一番,沒想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宋離月微微一怔。
不管了
她下了床榻穿上鞋子,站起身來,剛撩開帳幔,身子卻頓住了。
是徐丞謹扯住了她。
「離月,陪我歇一會,好不好」
宋離月站著沒動。
「方才知道你就在我的身邊,我竟然一合上眼,就睡著了。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踏實了」
宋離月就知道他肯定會拿軟刀子往她心口扎,扎到她眼淚汪汪,扎到她一步也挪不開。
她什麼都知道,可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終於是很沒有出息地被扯了回去,宋離月看著徐丞謹帶著幾分小心的欣喜若狂,眼睛發澀。
兩人就安靜地肩挨著肩躺著,誰都沒有說話。
宋離月很想問他為什麼要對徐文澈一個孩子這般殘忍,為什麼不給徐寧淵立衣冠冢,讓他魂魄無所依,為什麼要下旨揭露垂珠夫人是西陵細作,讓逝者不堪,讓生者背負不屬於自己的罪孽
就像她不問一樣,徐丞謹也沒有問她何時離開
宋離月是在五天後趕到凌白山的。
徐丞謹下令把剛有些好轉的徐文澈挪去別院軟禁之所,宋離月二話沒說直接把人搶了出來。
他按照祖宗家法朝廷律法公事公辦,她宋離月不管,她只知道兒女情長。
道不同不相為謀,爭吵無用。
她宋離月懶得做那唧唧歪歪的事情。什麼話都沒說,什麼東西也沒帶走,她就直接抱著徐文澈離開了。
以她如今的武功,即使是徐丞謹追來,也夠他費一番功夫的。
可宋離月知道,他不會追來的。
終究還是心裡有了羈絆,臨了,還是回頭看了徐丞謹一眼,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笑。
一抹欣慰的笑
宋離月覺得這個徐丞謹肯定是壞心腸壞到家了,列出身穿鎧甲的士兵來圍截她,看到倉促逃離,竟然還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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