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是你的夢,一個噩夢。
你善用兵,應當知道,兵不厭詐。
你對我用情,先不管是真是假,關鍵是你妨礙我了啊。
我就應該像話本子上那些被迫偽裝自己的復仇者一樣,無所不用其極,利用對方對自己的好感,快速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我不願。
贏,我也要靠自己的本事。
只是,如今,這個慕邑老是想要和她成親,這是個讓人頭疼的大事啊,一個處理不好,雞飛蛋打,那阿澈怎麼辦
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的豈可功虧一簣
腦海中靈光一閃,福至心靈,宋離月瞬間站直身子,直視著慕邑的眼睛,一字一句無比認真地說道,「如果我要你明媒正娶,許我正妻之位呢。」
說完這句話,宋離月在心裡默默給自己豎了豎大拇指。
對於一個從花船上贖身回來的女子,即使脫了奴籍,仍舊是拿不到檯面上的。勉強能有個貴妾的身份,就不得了了,即使慕邑再怎麼抬舉,頂多一個側妃之位也就到頭了,還敢奢求七珠親王的正妃之位
宋離月敢打賭,慕邑絕對不可能答應。
就是因為知道他不會答應,她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難不成,真要嫁給他啊。
慕邑似乎沒有想到宋離月這般直白地說出來,神色一怔。
為難了,是不是
就是要你糾結
打鐵趁熱,宋離月擺出姿態來,準備再加一把火,「出身由不得自己選擇,幽鴳自知出身不好,可識得禮義廉恥。若是那日遇到之人不是你,壞了身子,也就一輩子都心甘情願地爛在爛泥里,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沒去瞧慕邑的神情,垂著眼眸,宋離月細聲細氣地繼續說道,「可慕公子,是你讓我又有了奢望。我幽鴳,只做正妻,不做妾室。你慕邑要是想娶我,就明媒正娶。夫妻一體,生同衾,死同穴,我幽鴳嫁的夫君,一生只能愛我一人,我,亦然。」
不能再說下去了,自己都快被感動了。
徐丞謹,你個小彆扭,你聽到了嗎
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話,你這一輩子都只許喜歡我一個人,你招惹了我,就要對我一輩子負責。要是你敢動別的歪腦筋,我一定殺了那個人,再一碗藥毒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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