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松,劉二子兩個,迫不及待地答應。隨即,搖頭晃腦,快步而去。
「豬和殺豬的錢,給足。別敗壞了判官的名聲!」牛二快速追了兩步,不放心地叮囑。
身邊這幫弟兄都是啥德行,他心裡最清楚不過。
包括他自己,原先也是吃卡拿要,雁過拔毛。
此乃做官差的福利,全國各地都如此。否則,誰還會打破腦袋,搶著做弓手和鄉勇?
也就是韓巡檢在的那段時間,金牛寨的弓手和鄉勇們,不用勒索百姓,便能賺得腰包鼓鼓囊囊。
可天底下只有一個韓巡檢,隨著他離開金牛寨的時間越來越久,很多「傳統手藝」,都被弟兄
們慢慢撿了回來。
想到這兒,牛巨就又開始懷念跟在韓青身後的那些日子了。
這輩子,也就是那幾個月,他活得乾乾淨淨,揚眉吐氣,人站著就能把錢賺了。
如果不是以前跟紅蓮教牽扯過深,他真的想如同王武和張帆兩個那樣,接到邀請之後,立刻趕赴韓判官身邊,誓死追隨。
然而,理智卻告訴他,自己不去,才是最好的。
甭看紅蓮教眼下被韓巡檢打得潰不成軍,顧不上再管自己這種小角色。可只要教里的那些大人物緩過一口氣來,肯定還會想方設法反咬。
屆時,如果自己在韓判官身邊的話,少不得又要被他們威逼利誘,替他們做事。
還不如現在,遠遠地看著韓判官風光,自己偶爾狐假虎威一番。雖然得不到太多好處,至少,將來不會被紅蓮教利用,也不會昧了良心去坑害韓判官。
「牛哥,牛哥,判官過幾天,真的會來金牛寨麼?」正於心中感慨萬千之時,弓手劉鴻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耳畔響了起來,帶著明顯的期待。
「那是肯定的啊!」牛巨迅速忘掉心事,滿臉自豪地回應,「當初他就是在這裡,被張縣令給逼走的。如今他高官得坐,當然要回來一趟,才算是從哪跌倒,又從哪爬了起來,並且走得更穩!」
「嗯,牛哥說得對,就這麼個道理!」劉鴻心中,沒牛巨那麼多想法,笑著點頭。隨即,卻四下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問,「牛哥,你說判官身邊還缺人不?當初他在寨里,坐騎都是我替他照顧。也不知道,現在的馬夫,合不合他的心。」
「等判官來了,你毛遂自薦啊!光在這裡瞎想,有個屁用?」牛巨立刻明白的劉鴻的真實想法,笑著替對方出主意。
「判官當初那封信,就點了牛哥,張帆和王武你們三個的名字。沒提我!」劉鴻目光,立刻黯淡了下去,嘆了口氣,不甘心地解釋。
「判官是不好意思,一下子把金牛寨的五個弓手全拉走!」牛巨想都不想,就替韓青解釋,「並非看不上你。後天見了判官,你儘管放心大膽去問。判官這個人,最念舊情。肯定巴不得你去跟他做事。」
」哎,哎!「劉鴻立刻有了信心,高興地連連點頭。
王武和張帆過年回來之時的風光,他都看在了眼裡。若說不羨慕,肯定是自己騙自己。所以,今天聽聞韓青有可能回來看看,心思立刻開始活躍。
」牛哥,你咋不去追隨判官啊。當初判官最喜歡用的人,可就是你!」當心中的興奮勁稍稍平緩,他又忽然意識到好處不能光自己獨占,再度湊到牛巨身邊,小聲提議。「是因為嫂子捨不得離開家麼?那就把她和孩子托給娘家,你先去長安唄!等將來有了頭臉,在長安置辦了宅院,嫂子肯定就會改了主意!」
「我啊,年紀大了,懶得動彈了!」牛巨笑了笑,搖著頭解釋。
話音剛落,卻看到一串煙塵,由遠及近。
緊跟著,很久不見的王武,就出現在了大夥面前。不待下馬,就高聲喊道,「老牛,劉鴻,跟傅巡檢匯報一聲,然後帶起全寨弟兄,跟我走。韓判官需要人手幫忙。」
「哎,哎!」弓手和鄉勇們,個個喜出望外,底下笤帚,簸箕,就去後院牽牲口套車。
牛巨做事穩當,立刻小跑著,去向傅弘匯報。
劉鴻卻心癢難搔,快步迎向王武,壓低了聲音詢問,」王哥,判官要幹啥大事兒啊,還得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