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島誠。真島誠這個《池袋西口公園》裡的角色,不管是身份還是背景,乃至於性格,還真的是和這個阿星有點像。
「岳少,陳爺讓我跟著呢,主要是為了方便找人問情況。在香港本地,操著國語動靜有點大,而且問不出來什麼。而且,我是於哥手下的人,大部分圈子裡都知道我。但我也就給您開車,加上跑跑腿,具體怎麼去過問這事情,那還得看你。」
「你對潛水的事情熟悉嗎?」
「還挺熟的。陳爺也知道這個。我以前在水警隊呆過,搜救小組的。後來受傷退出的。」
「就我說的那些情況。如果你安排行動,要怎麼撤離?」
「你們很快就到現場了。也問過周圍應該沒有其他船隻靠近現場又迅速離開的。那要撤離,幾個水鬼拖著一個人,挺麻煩的。要麼就近上岸,要麼就是附近有接應的船,不會超過500米。而且,也不能太顯眼,六個水鬼拖著個人,周圍又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估計是寬體或者雙體小船,從中間位置上船,或者從背向岸邊的地方,在一定遮掩下上船。」
「如果看到視頻,你能做基本分析嗎?看看是那艘船?」
「沒問題。這個不難。」
岳清言幾個問題就抓住了關鍵。順著這些問題,阿星仿佛一下子抓住了事情關鍵。
「岳少你真厲害。感覺馬上有了突破口了。」阿星由衷地說。
「看書寫書都是鍛煉腦子的。」岳清言笑著說:「還不知道是不是能突破呢。我們先去想辦法要視頻。」
視頻的問題,也難不到阿星,甚至難不到現在還算是個外來者的岳清言。從某個八卦小報手裡他們花了點錢就拿到了拷貝。
仔細研究著視頻,沒幾分鐘,阿星就判斷,形跡比較可疑的一共有四艘船。三艘小型貨輪,一艘小型遊輪。遊輪那艘是艘雙體船,中間位置對著些塑膠箱子,似乎是在訓練的樣子,但的確是形成了視線的有效遮蔽。而且,一艘遊輪平日補給各種潛水用具之類,也不會引起什麼主意吧。
三艘小型貨輪看樣子都是從事跨海灣的零散物資運輸的,相比於地面交通,有時候水面說不定更順暢,只要不擋著那些大船的道就行了。
視頻里並不能完整辨認船名和番號,只有零星看到的數字。不過,這也難不到阿星。他去想辦法問了下負責港口管理和調度的,拿來了這個區域的活動記錄。這份記錄自然水警啊,警務處啊都已經拿去備案調查了。但看起來警務處並沒有怎麼上心,這份記錄還是讓他們派人明天一早送去就行。
阿星很愉快地從手機里拿到了全部記錄的翻拍件。然後鎖定了四艘船的編號之類。
「這艘……是我們興宏的船。我打個電話問下,應該沒關係。遊輪看起來也沒關係,他們停在七號碼頭,可以去看看,距離這裡不遠。遊輪註冊在扶風水上運動俱樂部。兩艘小貨船里,這艘可疑一點。這個船型,也有兼做漁輪的,尾部這裡有一個內凹口,可以改成水鬼上下水的地方,挺方便的。然後這艘船,視頻里看是堆滿了東西,尾部的這個上下口就遮住了一半,這就顯得尤其可疑了。船登記在湯瑪士貨運公司。這家……應該是個註冊在佐敦道的公司吧,沒打過交道。這類小公司太多了。他們登記的是到2號碼頭卸貨,停泊。過去看看?」
「行啊。那這就出發吧。」岳清言基本還是信任阿星的判斷,他們立刻朝著二號碼頭進發。
那艘可疑的小貨輪的確在二號碼頭停泊。碼頭上各種人進進出出上上下下,阿星帶著岳清言和莫爾笙一點都不顯眼,他們很快就來到了貨輪停泊的地方。
船上一個人都沒有,但岳清言發現尾部的凹口,確實有水鬼上下的痕跡。對方雖然在離開的時候已經擦拭過了船尾。但還是有遺漏掉的細節。
岳清言翻開了船尾凹口的擋板,把上下水的那個摺疊梯拉出來一小節。摺疊進去的部分是濕的。
阿星嘿嘿冷笑著說:「他們估計不到,岳少你還真行,這種細節也發現得了啊。」
「別誇我了。調碼頭視頻吧,看看這邊到底有沒有什麼動靜。他們怎麼把人從碼頭這裡轉移走的。不大可能在這裡有進行關押拷問的地方吧。」岳清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