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封到鳳陽,足足有九百里的路程,即便是如今的京營早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但是想要趕到鳳陽,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還要攜帶著大量的火器輜重隨行,即便是朱辟邪全力趕路,起碼也要二十天的時間。
朱辟邪派出王嗣沖與滿琪率領神機營精銳,向西推進一舉逼退了盤踞在滎陽一帶的闖逆,留給周遇吉接手,同一時間,率領著京營的三千營與虎兕營向著鳳陽方向沖了下去!
前者劉宗敏以騎兵席捲汝寧與歸德兩府,而革左五營則是肆虐陳州府,將河南東南一帶鬧得雞飛狗跳,各州府的官員不是戰死就是投降,三府盡皆被闖逆所掌握,現在朱辟邪擊敗了三十萬農民軍,威勢如日中天,神機營兵鋒所到之處,不管是革左五營還是闖營的留守兵力,根本不敢對抗,望風而逃。
畢竟,連三十萬農民軍都敗給朱辟邪了,那一座府城,不過三兩千留守兵力,再京營主力面前都不夠一盤菜,還不夠明軍吃一頓的,抗衡,那就是在找死啊!
朱辟邪的主力剛剛進入了陳州府,王嗣沖與滿琪就率領著神機營的主力從後面追了上來,京營三營人馬齊聚,繼續向著鳳陽府快速推進!
陳州、歸德乃至於汝寧,京營所到之處,三府盡皆收復,朱慈烺與朱辟邪接連上表,請朝廷派出官員就任,穩定地方局勢。
只是,朱辟邪的大軍剛剛越過
了汝寧進入了南直隸的地帶,一匹快馬從後面飛奔而來,直接闖入了京營的隊列。
「侯爺,侯爺!」
時間不長,來人就已經到了朱辟邪的近前,將戰馬勒住!
「小人孫強,參見侯爺!」
來人急聲喝道。
朱辟邪一愣,愕然道:「孫強,你不是在皇家銀號保護你家小姐嗎?跑到軍中來做什麼?」
孫強急聲道:「侯爺,京城出了一件蹊蹺的事情,小姐特地命我前來給您傳信!」
朱辟邪心頭一驚,問道:「京城除了什麼事情?」
孫強連忙答道:「回侯爺的話,前些天,有人從皇家銀號一口氣提取了兩萬兩黃金,十萬兩白銀!」
兩萬兩黃金,十萬兩白銀!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不過,即便是如此,也不值當的興師動眾,派人專門前來指揮朱辟邪。
朱辟邪眉頭一皺,問道:「這筆支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一旁的王嗣沖臉色一黑,急聲道:「侯爺,兩萬黃金,十萬兩白銀啊,這相當於二三十萬兩白銀了,這麼一大筆銀子的支出,難道還不特別?」
朱辟邪冷哼道:「皇家銀號如今儲銀至少兩三千萬輛,每日裡出入流水起碼上百萬兩的白銀,有人取出這麼點金銀算得了什麼?」
孫強低聲道:「侯爺,這筆銀子是晉商中的曹家,而且這筆銀子,當天就轉入了首輔周延儒的戶頭之中!」
「周延儒?」
朱辟邪問道:「周延儒不是已經被皇上撤
了首輔的差使了嗎?」
孫強苦笑道:「那只是皇上一時氣憤而已,怒火下去了,加上百官求情,皇上就恢復了他的首輔位置,只是撤去了他吏部尚書的差使」
「那這些可就有意思了」
朱辟邪坐在戰馬上,喃喃說道:「晉商曹家存的銀子,從皇家銀號取出來,改天就有存入了周延儒的賬戶,這曹家是想要讓周延儒給他什麼好處呢?孫強,這去銀子的人,是曹家的人嗎?」
皇家銀號有規定,存戶存銀子,必須是實名,但是櫃檯取銀子只認銀票不認人,這就導致了,有人想要取存銀的時候,匿名取銀子,以免被人察覺出有什麼不妥的勾當。
只是,尋常人存取銀子,皇家銀號基本上都不過問,只有特定的一些儲戶存取銀子,方才會被皇家銀號給特別記下來,而晉商與朝廷四品以上的官員,都在此列!
雖然,即便是他們有不法的勾當,朱辟邪平時也不會動他們,但是關鍵時刻,朱辟邪絕對會拿出來收拾這些人的。
孫強沉聲道:「侯爺,我們已經命人打探過了,此人不是曹家的人,只是當時有曹家的一個掌柜的陪同,而且此人面目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