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后坐下,一邊叫人給她梳頭髮一邊說:「劉家後頭怎麼樣了?」
這個彥嬤嬤倒是不知道:「奴婢不知。」
曹太后想了想:「你叫人打聽一下,左右我無聊的緊,聽聽這些市井消息也算解個悶,這劉家不安好心,想來以後也得不了好,我看著壞人有了惡報,心裡也解氣。」
彥嬤嬤一聽樂了:「正是這話呢,奴婢也覺得劉家的事情就跟話本子似的,也愛瞧瞧,得,奴婢叫小德子出去多打聽著些。」
彥嬤嬤出去安排,曹太后琢磨了一會兒,等彥嬤嬤回來就道:「我份例里還有些冰,總歸我用不著那麼些,你叫人給皇后送點。」
說起皇后,彥嬤嬤情緒也低落起來。
前兩天曹皇后和元康帝又起爭執,曹皇后性子太暴,竟然把元康帝給打了。
元康帝氣極了,命人把曹皇后給關了起來,叫她閉門思過,吃穿用度也一律削減了很多。
如今天氣正熱著呢,曹皇后那邊想必沒有冰的。
曹太后心疼曹皇后,想著接濟她一二也是在所難免的。
「娘娘啊,您記掛著他們兩口子,可誰領你的情啊?」
彥嬤嬤大著膽子進了一言:「照奴婢說,您只管吃喝樂呵,外頭怎麼著,您管不了那麼些的。」
曹太后嘆了一聲:「罷,就這一回了,給她送去吧,以後,哀家是管不了她了。」
又過了四五日,成煙羅去了高秀秀那裡一遭,又碰著了宋啟,還從宋啟那裡討了新的話本子,這話本子寫的故事也很新奇,寫的是修仙界的事情,那些高深的法術,以及新奇的法寶看的成煙羅愛不釋手。
這日,她正給話本子潤色,就見牢頭匆匆忙忙趕來。
成煙羅放下筆:「怎麼著,劉家出事了?」
牢頭陪笑:「要不說您料事如神呢,正是。」
成煙羅把寫好的稿子收起:「說說吧。」
牢頭拉了個凳子坐下,擺開了架勢道:「這幾天,我一直叫人打聽劉家的事情,前兩天劉家一直安安生生的,我還當您說錯了呢,沒想到昨天劉家就出事了。」
成煙羅一臉的好奇狀:「是不是劉有為出事了?」
牢頭眼睛瞪的老圓,驚奇之極:「您又說准了?您說您怎麼就看的那麼透呢。」
成煙羅笑了笑。
這些本事可不就是被逼出來的,她前世幫著錢家料理家事,應酬往來,天長日久的,就逼出這麼一身的本事來。
「昨天衙門裡去了人把劉有為給拿了,說他和前兩年的一宗人命案有關,昨天晚上大理寺連夜開審,今天一大早就給劉有為定了罪。」
牢頭慢慢給成煙羅講著。
成煙羅擰眉:「你且等一下,為何是大理寺?這劉有為可沒有官身,就算審他,也用不著大理寺吧?」
牢頭也不太明白:「小的也不知道啊。」
成煙羅細細一想就知道了,她笑著敲了敲桌子:「後來呢?」
牢頭低聲道:「今天上午劉勇出門被人訛上了,說是他打死了人命,這不,也被送到了長安府衙。」
成煙羅笑著起身,揉了揉手腕:「以後,他家的壞事還多著呢,做了昧良心的事情,難道還想平平順順的?想的倒美,這越往後啊,越得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