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議論他,不管衛鍾氏如何中傷詆毀他,衛才韜是他親生父親,這一點從容貌便可確定。
「你這個逆子!誰教你這樣與你父親說話的!」衛才韜早已沒了理智,很多時候對上自己這個長子,都能跳腳,什麼溫文爾雅,什麼文質彬彬都被拋到了腦後。
聽到這裡,胡一沉聽不下去了,揚聲道:「將軍,有軍情要報。」
軍情在前,縱是父親,也得靠邊站,胡一沉為自己的智慧得意了一把。
衛廷司慢條斯理的看了一眼氣得臉色鐵青的衛才韜,淡淡的道了句:「進來。」
胡一沉掀開帳簾走進衛廷司的私帳,抱拳稟報道:「將軍,有歹人潛入永王府企圖刺殺王爺和郡主!」
「啪」衛廷司手裡的箭被他單手捏斷,面色冷到了骨子裡,瞥了一眼衛才韜,「今夜京城不太平,父親還是留在大營里為好。」
說完取下掛在壁上的劍,出了私帳。
衛才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聲玄色鎧甲,仿若要融入茫茫夜色中,何時這個兒子,自己再也管不住了?
或許,他六歲那年,在他漠視下被送去學藝,便再也管不住了,想起兒子六歲的時候,他心口一疼,似乎六歲開始,他便再也沒和兒子好好說過話。
書香門第之後,竟去學藝,呵,也便是他衛才韜的兒子,與那些低等人有何區別?
帳簾飄下。他再也看不到衛廷司的身影,想追出去,當他撩開帳簾卻被攔住了,面無表情的兵。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有些嘲弄的大聲呵斥,「衛大人,將軍讓您在帳內休息。」
他的視線越過架在眼前的長槍,遠處衛廷司已翻身上馬。他身後是雄壯的鐵騎,曾經在寧國侯麾下,如今盡數入了他手。
這些鐵騎,與在寧國候麾下時比,也早已不能同日而語,數量翻倍,鐵骨錚錚,是真正的鐵騎!
衛廷司回頭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雙腿一夾。打馬而去。
他呆呆的看著密密麻麻的鐵騎從眼前走過,馬踏在地上濺起無數塵埃,塵埃吸入嘴裡,他咳了兩聲,忙捂住嘴巴,「完了,完了。」他的兒子要親手毀了傳承了千年的世家,成了皇室的走狗,完了,完了。他的親生兒子啊!
緊閉的城門,緩緩而開,衛廷司高高坐於馬上,得得的馬蹄聲讓安靜的長街驟然喧鬧起來。家家戶戶聽到馬蹄聲均慌張的起身點燈。
他們都不敢走出門來看,只能將頭藏在窗內,透過細縫看向長街,當看到威武的軍士,金戈鐵馬,凌冽長槍。嚇得跌坐在地,手中的蠟燭也摔落,哐嘡一聲滅了。
突然,夜色下一聲尖叫響徹夜空,「啊!死人啦!」深巷內,無數條屍體躺在血泊中,衛廷司讓手下副將去查看,副將行至深巷之時,發現這些屍體均是傷痕累累,看得出經過了一場惡戰。
隨著方才那一聲尖叫,許多地方也響起同樣驚恐的叫聲,衛廷司一一讓人去查看,同樣,那些屍體都傷痕累累,都經過了惡戰。
三十萬鐵騎不多會便來到永王府,來到永王府之時,明德帝早已在御林軍的護送下,也擺駕永王府,正痛心疾首的痛罵刺客。
「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刺客竟如此猖狂,可還將朕放放在眼裡,可有將國法放在眼裡!京兆府何在?」他龍顏大怒,但又說得大義凜然。
京兆府胡霖硬著頭皮來到他面前跪下,「微臣在,請陛下放心,臣定全力捉拿此賊,絕不放過一人!」
明德帝冷哼一聲,「若非府兵得力,朕的胞弟侄女此時怕只剩下屍體一具,你這京兆府尹是如何做的?朕將京城安危交到你手,你便是如此回報朕?便是如此保護朕的子民?!」
說得太激動,唾沫橫飛也不顧了,雖有損形象,但此時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好皇帝的光輝。
真是愛民如子。
胡霖忙叩拜請罪,「還請皇上准微臣將功補過,緝拿刺客歸案。」
「哼,休得再說,等你保衛京城安危,朕怕哪天連朕被逆賊刺殺在龍床上,你們都不知曉,季東學何在?」神轉折太快,眾人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問起季東學。
明德帝都得到了消息,眾臣自然也知曉永王府出了事,有刺客入府刺殺,永王可不是一般的親王,如今大批名士儒者給
第三十二章 拆(請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