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嘀咕:「公子若改行算命,定也是生意紅火。」
半仙霍白川睡了兩個時辰,半眯著眼起來時,日已西沉,他翻身坐直,伸手拿了岸上的竹筒,取下裡面的紙條展開一看。
當看完紙條上的內容,整個人睡意全無,「叫賢兒過來。」豈有此理,竟打他霍家媳的注意,簡直太不懂事了,他霍白川還沒死呢!
小胖聽出自家公子語調不對,心知定是發生了大事,且是霍家吃了大虧,不然公子不會如此著急。
霍古賢這些年更為老成了,只是依舊是正太模樣,大大的眼睛,吹彈可破的肌膚,精美俊朗的五官,無一不昭示著霍家的優良基因,這樣好看的他,一本正經,身著書生袍,彬彬有禮,特容易給人隨和溫潤之感。
他推開抱夏的門,抬手恭敬的揖禮,「二叔。」
「你小子怎麼也不見長?」霍白川抿了口茶降火,此時他臉色陰沉,仿佛誰欠債不還般,讓霍古賢有些害怕。
整個霍家,他誰了不怕,就連最威嚴的祖父他都不怕,但卻怕這位平日裡笑嘻嘻,倔傲不羈的二叔。
『怎麼不見長?』這樣的問題,要他如何回答?一時之間,他惆然起來。
小胖帶上門,守在外面,豎起耳朵聽,已打定主意,若公子為難小公子,他便立刻去尋丹姑姑。
「明日二叔送你去國子監如何?」霍白川覺得這個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侄兒一點不隨自己,也不知隨了誰,半點世家紈絝子弟的模樣也無。
身為世家子,才華要有,紈絝性子也要有,這才不枉生在閥門世家嘛,難道自己這個榜樣做得還不夠?
霍古賢面色發苦,「二叔,國子監哪收十一二歲的學生?更何況,侄兒若進了國子監,外人不得說您禍亂朝綱?」
「這麼懂事,看來是時候給你娶房媳婦了,明日跟二叔進宮,二叔帶你去太后面前討賜婚懿旨。」他語氣冷意森森。
霍古賢早慧,別人以為他不知自己已被打上趙淑夫君的標籤,但他知道,只是不說而已,非是他不喜趙淑,而是趙淑只把他當晚輩而已,不謙虛的說,是趙淑覺得他長得可愛,平日裡便多疼些,從未將他當未婚夫對待過,而他於趙淑,也只是姐姐般尊敬,他能感覺到,趙淑對他所有的好,都是真心的,但僅限於對晚輩的好。
不過畢竟是婚姻大事,此番聽了霍白川的話,他不免面色一紅,支支吾吾的道:「侄兒尚年幼,還不想娶親。」此番聽了霍白川的話,他面色一紅,支支吾吾的道:「侄兒尚年幼,還不想娶親。」
「你這榆木腦袋,到底是隨了誰,我怎麼就教出你來。」霍白川恨鐵不成鋼的戳了一下他腦袋,「不是要你馬上娶,先預定,免得某些不長眼的搶了去。」
霍古賢更不懂了,他茫然的撓撓頭,「這樣不好吧,若是將來發現雙方不喜,或是出現變故,對人姑娘不公平,大丈夫何患無妻,搶去便搶去了,是侄兒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侄兒的,侄兒也留不住。」
「呵。」霍白川氣得沒了脾氣,上上下下打量霍古賢,這是自己教出來的?是跟在自己身邊長大的?
「你今日若不娶,讓別人搶走了,將來後悔不要找我哭。」氣了好一會兒,他才憋出這麼一句。
霍古賢很認真的回話,「二叔,侄兒許久未尋您哭了。」
「呵。」霍白川扶著心臟,心臟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簡直是萬箭穿心,「能耐了,翅膀硬了。」
霍古賢低頭,一副認真受訓,但絕不承認自己錯的模樣,倔強的表情,可愛又委屈,若給婦人看了定心疼不已,人家還是孩子呢,怎麼能這般訓斥?
「你自是不在意,但多少人知曉她是你未來的娘子,將來若嫁了他人,看你日後怎麼做人,二叔再問你,你娶不娶?」
嘴裡這般說,心中卻早已活動開了。刀口上討生活的人有什麼好?將來打仗,還不知能活多久,就算命大打完仗不死,兵權被收回,或是功高震主惹來殺身之禍,看她怎麼辦!
平日裡看著挺精明的,沒想到選了這麼個危險人物,怎就不知避凶就吉呢?這衛小子也真是,難道不知自己多危險?女人娶回家不是用來傳宗接代的,也不是用來滿足自己那顆空虛的心的,更不是娶回去給誰看的,是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