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她好害怕,感覺心臟都要裂開了,同時又好心痛,從未有過如此心痛,痛到麻木。
突然身後的人終於追了上來,拿著繩子也要勒死她,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屍突然笑了,笑聲好淒涼,她的心就像被針扎一般難受。
「我想問,害我昨日心驚膽戰的罪魁禍首死了沒,我想去補一刀。」她說完調皮一笑,也下了床,此時完全可再睡一個時辰再起,天不過微亮,但她只要一閉上眼睛,便會出現那全是血的一幕幕。
趙淑驚訝,孫雲竟換了這樣一個說法,笑了笑,喚初春等人進來伺候,洗了把臉,才回道:「一個死了,一個沒死,不過也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那我就放心了。」她走下床來,與趙淑並排坐好,試探性的問:「阿君,你有什麼不要一個人扛著,我可以幫你的,能有我孫雲相助,那可是天大的面子。」
趙淑微笑,點點頭,拔下盛夏方插到髮髻上的金釵,「素些。」
盛夏也不多說,將金釵放進盒子裡裝好,其實她給趙淑梳的已很素了,不過插根金釵罷了,其實不算什麼。
孫雲也同樣穿戴得很素,與趙淑一般無二,趙淑一身白底梅花暗紋錦衣,頭上梳了個十字垂鬢,簪梳也是銀色的,沾了兩朵梅花,此時窗外雪已停,賞梅倒是好時候。
而孫雲則是一身碧綠底色藕絲琵琶百褶裙,頭上梳了個垂掛鬢。兩條碧綠髮帶與黑髮一處垂落在雙肩旁,極為俏皮可愛。
都梳洗打扮後,兩人便一起去尋霍丹蘭,霍丹蘭住雋花樓邊上的小院。錦華院。
錦華院內種滿了茶梅,全是大紅色的,最高的茶梅有兩米高,修剪得極為精緻,大朵的茶梅馱在綠葉上。極為惹人憐愛。
「如此寒冷,這花竟開得這般好,孫家的花匠多有不足。」孫雲瞧了不由感嘆。
霍丹蘭也起得及早,二人到時,喜鵲便笑著道:「奴婢正想去請二位姑娘呢,沒想到二位姑娘倒是起得早,郡主,孫姑娘,裡邊請。」
「姑姑起得這樣早,怎不多睡會。天寒地凍的。」說話間,已見霍丹蘭在親自往食盒裡放瓷鉑,還有兩個帶蓋的碟子。
聽了趙淑的話,她笑道:「正是天寒地冷才睡不著,起身動一動還暖和些。」
莊子裡是有地龍的,最暖和的便是炕上了,不過是大家心裡都存著事,便不約而同的起了個大早。
霍丹蘭蓋上食盒蓋子,放在一邊,招呼二人用早膳。早膳是極為清淡的小粥,只是小粥中總有一股淡淡的茶梅花香。
三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吃完霍丹蘭突然對孫雲道:「阿雲,我還有事要處理。不便去給太子送早膳,你替姑姑去一趟。」不等孫雲同意,她便將食盒遞了過去,又說:「老先生方才來傳話,讓阿君去尋他,大約是關於太子的腿傷。」
孫雲本欲要拒絕的。但霍丹蘭和趙淑都無暇,拒絕的話到嘴邊便吞了回去,伸手接了食盒,也不讓半束幫忙,左右食盒也不重,霍丹蘭親手裝的早膳,她怎麼也不好意思不親手提著。
送走孫雲,趙淑示意讓盛夏等人下去候著,霍丹蘭見她舉動,無奈搖頭,「阿君真乖。」她伸手捏了一下趙淑的臉,下人們都退下後,丑阿婆卻進來了,「阿婆日後便跟著你,讓她調教一番你那幾個丫鬟,喜鵲便是阿婆的弟子,你看喜鵲如何?」
趙淑驚訝,她以為霍丹蘭要問她關於郝家父子的事,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竟要將丑阿婆給她,丑阿婆的本事她是知曉的,與執海相比不相上下,一個女人能做到這一步,極為不易。
慌張搖頭,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姑姑莫要待阿君太好,若姑姑身邊沒了阿婆,阿君會心不安的。」
丑阿婆於霍丹蘭便像執海於她,離了許多事都變得不方便,若此次沒有執海,她根本救不了太子。
霍丹蘭滿眼笑意,又捏了她一下,今日趙淑改梳十字垂鬢,摸頭不大好使,「姑姑也不給你太久,三年可好?三年你那幾個丫頭若實在無長進,姑姑便把喜鵲給你,把阿婆收回來。」
此次初春等人其實並沒幫上什麼忙,若她們能有喜鵲的本事,趙淑便多一重保障。
說實話,趙淑很想要,執海不肯幫她,若能得到丑阿婆相助,三年足以讓初春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