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快奏,無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人群中站出一老頭,六十多歲了,顫顫巍巍的抱著玉笏。
「愛卿有何事?」崇新帝有些疲累,陳伽年不在,許多奏本他都親自批閱,昨日批閱奏摺到深夜。
「臣昨夜夜觀天象,發現紫微暗沉,而北方凡星隱隱發有紫光,星輝似有蓋過紫微之勢。」
話音落下,頓時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今日陳大人民望太高,莫不是……」
「噓,說不得。」
「陳大人的功勞越來越大,已到賞無可賞的地步,就那兩千萬兩都不是小功勞。」
「是啊,哎,功高震主啊!」
楊古廉與鄭樹春對視一眼,兩人心道不妙,這是赤裸裸衝著北相來的!
崇新帝坐在上頭,神色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他只專注的看著底下的朝臣議論紛紛,仿佛菜市場般。
過了許久,崇新帝覺得聽得差不多了,他不帶任何情緒的問:「愛卿以為陣要如何做?」
「皇上,乘北星尚未形成氣候,斬之!」
鄭樹春忍不住了,他抱著玉笏站出來,「不知欽天監大人要除掉哪一位,不如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臣不敢說。」欽天監主官霍雲橫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如今朝廷奸佞當道,臣惶恐。」
他似乎怕自己被奸黨害了,讓鄭樹春想一巴掌呼過去,老賊!
鄭樹春冷笑,「本官以為霍大人頗有骨氣呢,沒想到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
「你!」霍雲山大怒,卻又不敢真的反駁,從氣勢上看,鄭樹春完全碾壓他,畢竟一個算命的,一個是二品大員。
「有何不敢說,臣來說。」柴英上前一步,怒視楊古廉,手朝崇新帝拱了拱,「恕臣直言,陳伽年陳大人似乎忘了何為臣,何為君。」
頓時,一語驚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