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腦子是漿糊做的,聽不明白我跟你說的話,我是讓你快點去把袁文斌家的事給搞定。知道嗎?你現在在這裡跟我爭辯,是要證明自己無辜還是要證明什麼?我早跟你說了,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金斌斌說完,又輕聲自言自語般說道:場頭絲完全不靈清,還復旦大學高材生,就是個高分低能的樣板。雖然是自言自語,但在場的眾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這些話完全有些侮辱人了,商墓村村長朱良才也有些聽不過去了,對金斌斌說道:「金鎮長,既然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先去忙吧。」
陳芒卻冷哼一聲,走到門邊,看著金斌斌說道:「金鎮長,既然你不滿意我的做事風格,那袁文斌家的事請你讓別人去做吧。如果你一定要讓我去做,也可以,就請你收回先前的話,或者跟我道歉。如果你覺得我的要求高,就請別人去做。反正,你看重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誰去都無所謂,只要簽了協議就行,不是嗎?」
「你……「金斌斌氣得全身顫抖,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陳芒,指尖點到陳芒的鼻子上,陳芒抬手拍掉他的手,陳芒用了巧勁,金斌斌大叫一聲:啊,我的手指斷了。
「斷不了。」陳芒說完,也不管金斌斌怎麼樣,直接走出了商墓村村委辦公室。
金斌斌抱著手指哇哇大叫,一邊罵罵咧咧:「他娘的,陳芒你跟我等著,別以為你有姚典撐腰,就膽大包天了。別說是姚典,一個女人,就是縣委書記吳海波,老子也不放在眼裡,老子早晚有一天搞死你。」
陳芒剛走到樓梯上,正好碰到拎著包走上樓來的姚典,愣了一愣,正要叫她,她卻擺擺手,做了個別出聲的動作。陳芒點點頭,往樓下走去,鄭凱拉住陳芒的胳膊,問道:「你不聽聽?或許姚書記會好好修理金斌斌呢?」
「這種人,我不想讓他太占用我的頭腦或者心。你知道,這兩樣東西都很寶貴的。」陳芒淡淡說道。
鄭凱看著他的背影,在心裡暗嘆:陳芒的境界就是高啊!是大丈夫。
姚典剛走到走廊上,正聽到金斌斌罵人的話,抬腳走進村委辦公室,淡淡問道:「金鎮長,你要搞死誰?」
金斌斌彎著腰,偏過頭,正看到一臉嚴肅的姚典,瞬間,他臉色煞白,僵在那裡,幾乎嚇尿了。
「怎麼,不認識我了?剛才你不還在說我?」姚典清清淡淡一句,讓金斌斌更是魂不附體,結結巴巴地說道:「姚、姚書記,您、您怎麼來了?」
「我有事找許書記,沒想到這裡這麼熱鬧。對了,剛才你說要搞死誰?」徐忠良一看姚典進來,忙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姚典身後,姚典看他一眼,沒說話,只是靜靜坐了下來。
「姚、姚書記,您聽錯了。我只是說,您一個女人,魄力卻比男人都大,來清水鎮這麼點時間就做出了前面幾屆領導加起來都比不上的大事。」金斌斌轉了轉眼珠,說道,「只是,姚書記,目前有個難題,臨興公路建設其他工作都已經就緒,就等兩處墳塋搬遷。今天,我們就是為了這個事來的。因為陳芒工作方法不當,引起了這兩家當事人不和,還大打出手,更是讓拆遷工作無法推進。我教育之後,他不僅不承認錯誤,還要求我道歉。這些,在場村幹部和村民都可以作證,姚書記,陳芒同志的黨性實在有待加強,公務員的基本素質也不過關,得好好批評教育。」
金斌斌這一招可夠狠,既能轉移姚典的注意力,又狠狠地告了陳芒一狀,實在是一舉兩得。他驚魂初定,也為自己的聰明暗暗叫好。但他卻小看了姚典作為女人的敏感性,更小看了她作為領導的能力,她淡淡地看著他,說道:「黨性和基本素質都不過關?這麼嚴重的問題,可得在班子會議上好好討論一下。那這段時間,就讓他靜思己過吧,至於拆遷的事,另外派個人吧。」
其實對於陳芒的能力金斌斌是清楚的,而且這袁文斌家實在是個難啃的骨頭,加上又惹了這麼一出,袁文斌家的工作肯定很難做,這燙手山芋誰願意接?到時候還不得自己親自出馬?他一想就頭大,忙說:「姚書記,雖然說他有問題,不過也還沒到面壁思過的程度,我覺得還是讓他戴罪立功吧,等把這個事情解決好了再討論他的問題吧。」
姚典微微笑了,看著金斌斌:「金鎮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啊,怪不得我一個女人,你根本不放在眼裡呢!」
133狠狠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