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和李若菡一起,也是在這個該死的『白天鵝咖啡廳』,和皮小磊撞到了一處;第二次,是在那個歌舞廳,和皮磊志發生了碰撞;這一次,又和陳市長的侄子發生了衝突。這個海濱還能蹲嗎?
孫弘寧雖然是讓女兒立即回家,女兒也沒有抗拒。擱下電話的他,還是越想越不開心。氣憤之下,抓起電話打給了黃長春,亂七八糟的訓斥了一通,罵得黃長春兩眼直瞪。到了最後才明白,又是戴斌給自己捅了婁子。
說起來,徐飛的反應最是平和。他知道自己女兒的性格,如果在這個時候逼著讓女兒回家,反而會鬧出大事來。因此在電話中,她只是安慰了女兒幾句,讓女兒在海濱好好地玩上幾天。
本來以為自己這麼率性而為,會引來爸爸的責罵,沒有想到竟然會是如此溫柔的對待。一時之間,徐靜柳在電話中喊了一聲『爸爸』以後,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看到姨父如此對待表妹,孫佳佳也是感慨萬端。自己的爸爸,雖然也很體貼自己,哪兒能和姨父相比。看到小柳兒流淚,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傷心起來。
姐妹倆的事,暫且按下不提。擱下電話的徐飛,卻在自己家中愁起了心思。怎麼去報復那個姓戴的警察,那是以後的事,如何讓這個事情的影響縮小到最小範圍,才是最為關鍵的事情。出路只有一條,那就是讓自己的女兒趕快回家。只有這樣,一切可能產生的議論就會自然消失。
怎麼才能達到如此效果呢?徐飛的想法,就是解鈴還需系鈴人。換作其他人,也許會遷怒於任笑天。不是這小子,自己的女兒怎麼會如此神魂顛倒?徐飛不是這麼想,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女兒作繭自縛,怪不得人家孩子。
從同學開始,人家就沒有想到要與自己的女兒談戀愛。就連易家的那孩子,也是苦戀六年才有了成果。所以說,這事怎麼說,也怪不得人家。
想來想去,徐飛還是拿定了主意,那就是讓任笑天出面幫助做工作。從此時的情況來看,也只有任笑天出面說話,才能管用。而且,從徐飛了解的情況來看,只要是把話給任笑天說清楚,這個小伙子是能幫助做好工作的。
接到徐飛的電話之後,任笑天的嘴張得老大老大。他沒有想得到,徐秘書長會對自己如此信任,竟然把如此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交給了自己。儘管是有點突然,他還是責無旁貸地答應了下來。
電話剛一擱下,他發現劉丹丹在旁邊笑得是花枝招展,直不起腰來。有點不解地問道:「丹丹,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怎麼不好笑呢?老丈人沒有辦法對付自己的女兒,只好向女婿求援來啦。」劉丹丹用手捂著小嘴,格格直笑。
任笑天一聽是這麼一回事,想想也有一點好笑。笑了兩聲之後,這才想到自己是被劉丹丹給作弄了,一個虎躍,就將劉丹丹撲倒在身旁的桌子上。
第二天上午,任笑天沒有去上班,而是請假陪徐靜柳逛了半天市區。劉丹丹和孫佳佳都用『上班』這個藉口,給他們兩個人提供了一個私語的空間。
閒談之間,徐靜柳隱隱約約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情意。任笑天也沒有迴避,實事求是的介紹了自己與易芷寒之間的交往。許多經歷,徐靜柳不但知道,而且也身歷其境。
說到最後,任笑天也開誠布公地說:「你易姐姐知道你來了,專門來電話,讓我要把你給接待好。」
「易姐姐也知道我來了?」徐靜柳吃了一驚。聽到易芷寒讓小天哥要好好接待自己,說不感動,那是假話。
兩人把話說開了之後,反而暢開了心扉。徐靜柳也意識到自己來得魯莽了一點,即使見到小天哥,又能怎麼樣?總不能讓小天哥移情別戀吧。小天哥如果真是那樣的人,也就值不得自己愛了。想通了其中的道理,吃過飯後,也就搭上了回省城的汽車。
和她一起上車的人,還有孫佳佳。這丫頭也算是想通了一個道理,既然是要離開海濱,那就乾脆早點走。她也知道,導致家中總是不放心的原因,還是擔心自己與任笑天之間的關係。如果總是不肯走,反而會引起家中對天哥的不滿。
道理是道理,到了臨出門的時候,孫佳佳撲到任笑天的懷中,有點眼淚汪汪的說:「天哥,親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