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神情嚴肅的說道:「呼延建池,既然你把話說到這裡,我也就和你多說兩句。我知道你說這些話是為我好,但你卻忘記一點,我既然身為市政府秘書長,那麼緊緊跟隨蘇市長的腳步走就成。至於說到其餘的事情全都無須理會便是,我想只要抓住這個中心點,其餘事情就都能忽視掉,你說呢?」
「我…」呼延建池面露苦澀笑容。
「你就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是因為什麼嗎?」沈響目光如炬。
「我…」
「看你的模樣就能猜出來你清楚的,是啊,你既然清楚就應該明白自己的失誤原因,知道這個失誤對你將來是有好處的。在我看來你所謂的形勢複雜,你所謂的左右搖擺,你所做出來的遲疑都是枉然,根本就不必想那麼多。你是誰?你是市政府秘書長,誰是市政府市長?蘇沐啊,你只要不必分心的站過去就是,只要你沒幹違法違紀的事,難道說他還會不提攜你嗎?」
「而只要他不開口,即便你做出點過火的事,誰敢指責你?你敗就敗在立場不堅定,這怪不得別人。你給我的忠告還是留給你吧,我不會像你這樣猶豫徘徊。倒是你,要是從省委黨校出來後,還像是現在這樣做事,你的前途也就有限。」
「順便說下,你千萬別嫉恨蘇市長,不是說因為我就要服務他才這樣說,而是對你好。因為你的錯就不應該由蘇市長買單,而你要是敢讓他買單,後果自負。言盡於此,呼延建池,不送。」沈響臉色冷峻的抬起手指指向門口。
呼延建池欲言又止,最後只能是邁著沉重步伐離開。
當房門關上的瞬間,就意味著市政府從此之後,進入到沈響時代,呼延建池以前留下來的所有影響都將在瞬息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些以前對呼延建池示好的,根本都不用提醒就清楚下面該如何做。
這是官場現實,市政府的副市長辦公室中。
不只是周山川站在窗戶邊,看著呼延建池的身影落魄無助的離開,其餘幾位都這樣做。沒有誰的心情能好受,想到呼延建池的現在沒準就有可能是自己的將來,便都有種兔死狐悲的淒涼感。
「嘖,有點可惜啊。」周山川嘆息著道。
「可惜嗎?我一點都不覺得可惜,呼延建池會這樣完全是咎由自取。你說他當初要是表現得能夠真正站到咱們這邊來,碰到這事咱們會置之不理嗎?肯定是不會的,誰讓他非要做牆頭草,誰那邊都不得罪,這就導致誰那邊都得罪。對待他這種人,您就不必感到多麼揪心和遺憾。」王連理滿不在乎的說道,抬起手指向外面,意有所指。
「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裡怨天尤人,倒不如多想想下面該如何和這位新上任的秘書長打交道。您也清楚,沈響是沈家人,沈家在華州省地位超然,咱們要是說將關係擺不正,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以後的工作開展。最重要的一點是,市長您就不能給點信心嗎?您能不能搞定沈響?」王連理眼神灼熱的問道。
位置決定態度,身份制約傾向。
沈響要是說沒有沈家這個身份在,你看王連理會像是現在這樣猶豫不決嗎?左右不過就是個市政府秘書長,有啥大不了的。可惜啊,誰讓人家的身份實在是重要,不重視都不行。
周山川心底也夠鬱悶,你當我不想要和沈響搞好關係嗎?我怕搞不好啊,這不是一個誰想就能左右的主兒。沈響會就任市政府秘書長這個職位,更多的是衝著蘇沐而來的,現在是弄不清楚他們的關係走到哪步,要是說他們倆已經走得很近,那自己再貿然示好,非但不會有幫助,反而是可能起到反作用。
帶著這種猶豫不決,周山川搖搖頭:「這事我來做做看,能搞好關係就搞,不能也別太當回事。沈家如何,華州省又不是只有一個沈家。再說這裡是錦繡市市政府,不是他想就能恣意妄為的。」
「明白。」王連理點點頭表示理解。
就在外面都沉浸和想著積極應變適應沈響的到來時,他走進了蘇沐的辦公室,站到了辦公桌前面,神情不卑不亢中帶著些許溫和,微笑著道:「市長,沈響前來報到,您有任何指示請下達,保證完成任務。」
蘇沐從辦公桌後面直接站起來,走到沈響身邊,想都沒想便將他抱住,兩個人使勁的擁抱了下鬆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