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蘇沐隻手遮天,我還要讓上級領導看到,我在這裡過著憋屈無比的日子,你們眼中的新貴蘇沐,對同僚如何打壓。
張民生愕然。
王連理驚愕。
趙鐸他們微愣過後則暗暗搖頭,神色失望。
這就是周山川嗎?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的周山川好歹都是錦繡市的三大巨頭之一,是能和顧傾城和林暖掰手腕的強者。
可現在竟然被蘇沐逼到這個份上,採取這種近乎自殘的形式反抗。看來這段時間周山川是被逼的夠嗆,要不然不會這樣做。可是即便如此,你周山川也是失策,誰讓你抱怨的藉口站不住腳。
自取其辱啊。
沈響心底直接宣判了周山川的死刑,作為沈家重點栽培的繼承人,沈響的眼界非常寬,見多識廣,一眼就能洞穿周山川的心思。
因為透徹洞穿,他才會更加直白的清楚周山川這種做法太不當,你想要的結果一個都不會實現。不說別的,就沖蘇沐如今的人脈,沖他在華州省如日中天的地位,你能成功嗎?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有意思。
蘇沐是真心沒想過周山川會這樣做,在他的預想中,自己將二十座天橋規劃擱置後,周山川充其量就是鬱悶而已,誰想他會這樣高調的選擇反擊。但這事雖說是有些意外,不過蘇沐卻沒有在意。
「周副市長,先坐下說話吧。」蘇沐平淡揮手道。
「心氣不平,難以落座。」周山川憤憤不平道。
「心氣不平,難以落座?」
蘇沐念叨著這話,嘴角露出笑容,不管周山川的態度,直接說道:「周山川同志,你是市政府的常務副市長,說話要謹慎啊。你說心氣不平,我想請問你哪來的不平?是誰給你的不平?」
周山川沉默以對。
「你不說我來說,說真的我不清楚你為何會心氣不平,要是說只是因為二十座天橋規劃,我為你不值當。」
「你也別著急,我既然敢這樣說,就肯定是會讓你心服口服。錦繡市四條主道,錦繡江山,如畫河川,再加上環繞全市的二環,你清楚如今共有多少座天橋嗎?」蘇沐眼神溫和,平靜的拋出第一個問題。
周山川還是沉默。
沉默意味著兩種意思,第一是不屑說,第二是不知。周山川知道這個答案嗎?不知道,錦繡市到底有多少座天橋,誰會去管這種無聊問題,他反正不會。
「你要是不知道,我給你說。咱們錦繡市的四條主道上,每條主道都有十五座天橋,二環上總共是有二十座。要是說再算上其餘天橋,咱們錦繡市差不多有一百座天橋。」
「周山川同志,我想請教下,一座城市是不是發達難道說是以天橋數量來考慮的?發達城市天橋數量都要驚人嗎?天橋多,就真的能解決交通擁堵問題?不能吧。」
「非但不能,我認為天橋數量過多反而是會影響到交通。就錦繡市的實際情況來說,目前治理交通擁堵,需要的不是再建設天橋,而是銷毀。「
「就錦繡市天橋過多的問題,稍後我會在市委常委會上提出來進行研究。我認為咱們錦繡市四條主道上,十五座天橋保留五座就夠了,有的甚至連五座都不用。至於說到二環上的二十座天橋,則至少要拆除一半。」
蘇沐這話剛說完,周山川臉色愈發陰沉,緊盯著蘇沐雙眼,音調猛的拔高。
「蘇沐同志,你這是故意找茬兒?」
蘇沐喊的是周山川同志,周山川喊的是蘇沐同志,從兩個人稱呼變化的那刻起,所有人就都清楚他們的矛盾已經不可化解。這雖然看似是第一次激烈對峙,但誰都不會意外。
「我沒有故意找茬兒,也不會那樣做。我剛才說過,這事稍後會在市委常委會上提起,到時候假如說會上通過,難道周山川同志你也認為我是在找茬兒嗎?」
「這裡是市長辦公會議,誰都能暢所欲言,所以像是這種話就不要再說起。假如說你對我的建議有意見,完全可以闡述己見,同樣我也不會對你的建議一錘否決,你同樣能申辯。」蘇沐波瀾不驚的隨意說道。
周山川臉色鐵青著坐下。
「還有誰有話要說嗎?」蘇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