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八寶山公墓是革命公墓,是愛國主義教育示範基地,坐落在京城石景山區八寶山東部,長安街延長線路北,是目前華夏聲名最著,規格建制最高的園林式公墓。
這裡大致分為墓區和骨灰堂,墓地或者骨灰的安放,主要是按照生前政治級別而定。
公墓中政治規格最高的地方是位於北向頂端的地帶,安葬的是國家領導人以及副部級以上幹部、民主黨派領導人士。
一座普普通通的墓碑前面。
當蘇沐來到這裡,看到墓碑上照片的瞬間,就清楚自己果然沒有猜錯,這裡就是徐冰清生母茅小春的埋骨之處。
照片上的茅小春清秀亮麗,笑容嬌美,能從她的面龐中看出來有徐冰清的痕跡。別說徐冰清的樣貌,更多的是和她母親很相似。
「蘇沐,這裡埋葬著的是我母親。」徐冰清來到墓碑前後就直接坐下來,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面頰上流露出一種深深懷念的神情,在西山別院還是歡笑靈動的雙眸,此刻卻是布滿了晶瑩濕潤,在眼眶裡打滾的眼淚隨時都會滴落。
蘇沐沒有遲疑,很乾脆的跪倒在墓碑前面,面對著茅小春的照片磕了三個頭,然後抬起頭沉聲說道:「茅阿姨,我是蘇沐,是爺爺收下的干孫子,是冰清姐姐的弟弟。按照道理說,我早該過來拜祭您,但卻一直沒有時間和機會。」
「請您諒解我現在才來,您放心,雖然您不在了,但只要我在,就永遠會照顧好冰清姐,我向您保證,沒誰能傷害她,誰敢那樣做,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討厭!」
聽到蘇沐這種話,看到他義正言辭的嚴肅神情,原本神情憂鬱的徐冰清破涕為笑,嗔怨的瞪了一眼後輕聲說道:「蘇沐,我讓你過來,不是想要讓你向我媽承諾保證什麼的,只是想要讓你陪著,我有些話要和她說,順便讓你見見她。」
「呵呵!」
蘇沐訕訕一笑,摸了摸腦袋後說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麼想的,這些話即便不是當著阿姨的面我都會說的。」
「這樣,你既然要和阿姨說點悄悄話,那我就去外面等著,我給你守著,誰也不讓過來!」
「好吧!」
徐冰清原本是想要讓蘇沐留下來,但想到自己要說的那些話有些私密,就沒有挽留,看著蘇沐走到遠處停下來後,她才開始撫摸著照片,聲音呢喃。
只是和剛才的哀傷表情不同,這刻的她被蘇沐一鬧,心情明顯是愉悅不少。
「媽,您看到沒有?剛才那個人就是蘇沐,他是爺爺收下的干孫子,您不知道,當初收下的時候我是根本不在意的。」
「雖然說那時候感覺有些不舒服,畢竟他是外人,身體裡面沒有流淌著咱們徐家血脈,憑什麼能進徐家大門?進徐家是不是想要拉關係,是不是想要藉助咱家的權勢,我想當時有這個想法的人不少。」
「可現在我敢說,沒誰會這樣想。蘇沐從進來後,就沒有借著徐家大旗做過任何事,反而是咱們徐家得到他很多幫助。爺爺的隱疾,方碩叔叔的病症,龍雀的修為,還有很多都是有蘇沐才能解決。」
「即便是我能夠想通,回到爸爸身邊,裡面也有蘇沐功勞,和您說這些,只是想要告訴您,蘇沐不是外人,我帶著他過來,他給您磕頭都是正常的,都是應該的。」
「媽,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事,想要和您說的是爸爸的事,我想爸爸肯定也會過來陪著您說這事。您不知道,從您離開我們後,爸爸身邊一直都有個阿姨在陪伴。」
「這個阿姨叫做林婉婷,是江南林家的人。我對她沒有多少偏見,實際上為她能這麼多年一直把心放在爸爸身上,反而是感到認可。」
「婉婷阿姨是個不錯的女人,她無怨無悔的照顧著爸爸,要不是有她在,我都難以想像到爸爸這麼多年能不能熬過來?」
「您不知道,有段時間爸爸想您想的瘋狂,就拼命工作,想要藉助工作忘記這事,卻沒想到最後累倒住院。是婉婷阿姨陪伴在床前照顧,才讓他慢慢恢復身體,重新振作起來投入工作。」
「媽,我知道在爸的心中對您一直都有愧疚,認為當時應該送您出國治療。可您也清楚當時的國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