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蘇沐真的只是想要去吃頓飯那麼簡單嗎?
張南秋很想要想明白蘇沐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但他卻怎麼都想不明白。蘇沐從縣委招待所出來的時候,儘管是很為低調,但張南秋相信還是有著很多人看到了。但就算你們都看到了,那又如何?蘇沐還是上了他的車。
今晚過後,不,確切的說今晚都不必過。張南秋都能夠猜到,殷玄縣的那些縣委常委和縣直機關的頭頭們,都會知道蘇沐拜訪了張北夏。
按照常規情況來說,蘇沐不是應該等到上任之後再這樣做嗎?
難道說蘇沐就不怕這樣的行為,引起本地勢力的強烈反彈和不滿嗎?確切的說是蘇沐難道就不害怕,和侯柏涼這麼快的對上嗎?
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
張南秋的那點政治智慧和張北夏相比還是差的很遠,這也是當初為什麼張南秋會被安排到公安戰線的原因。相比較其餘機關部門,公安戰線還是稍微簡單點的。
只是如今看來,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變化。
縣公安局局長辦公室之內!
就在蘇沐前往張北夏家的時候,在這裡卻是燈火通明著,馬文雋臉色陰沉的掛掉電話,冰冷的眼神掃過眼前站立著的幾個人,沒有任何想要壓制的意思,張口劈頭蓋臉的便大罵起來。
「蠢貨,全都是一群蠢貨,你們怎麼能夠干出這種沒有腦子的事情來。你們難道是豬腦子嗎?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前去觸人家的眉頭,現在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吧?就你們這樣的,人家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夠將你們收拾的體無完膚,你們還敢在這裡囂張!」
這時候站在這裡的是誰?
縣委黨校的正科級巡視員李建新,刑警隊的隊長苗力峰,派出所副所長嚴寬,除了他們三個外,所有涉案的人員,全都被扣押起來,關在公安局之內。只不過他們卻是沒有資格值得馬文雋親自訓斥,他們只能夠老老實實的等著被處理,就算是受著傷,也只能夠受著。
不受著能如何?難道還敢放肆不成?
他們現在都知道惹出了天大的禍事,如果說能夠安然無恙,那麼別說是被這樣罵兩句,就算是馬文雋動手打他們,他們都不會反抗。
李建新作為侯柏涼的妻弟,在平常的時候和馬文雋也是相識的。當然他還沒有到那種能夠無視掉馬文雋的地步,對他也是必須畢恭畢敬著,誰讓馬文雋的地位不是其餘人能相比的。但馬文雋卻從來沒有這樣對過他,這麼陡然間被如此呵斥著,他也是感覺到非常不爽。
不爽能如何?不爽你不要做出那種沒腦子的蠢事啊。現在鬧出了這樣的事情,李建新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夠被訓著吧,希望最後的處理結果不會那麼嚴重。
馬文雋罵了一陣之後,像是罵累了,然後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之後,神情漠然著道:「嚴寬,從現在起你被罷職了,雙開!苗力峰,你這個刑警隊隊長的位置也必須讓出來,你所做的蠢事,也沒有誰能夠饒過你,同樣也是雙開!至於你,李建新,你應該知道是誰要處理你的。」馬文雋不客氣著道。
是誰要處理自己?
李建新當然知道,如果說不是侯柏涼發話的話,他的處理結果怎麼會由馬文雋來宣布。
「馬書記,你就說吧。」李建新說道。
「也是雙開!」馬文雋沉聲道。
雙開?雙開!雙開!
三個全都是雙開!
當劉建新聽到這樣的處罰結果時,心底不由越發的感覺到悲憤。處理結果嚴重嗎?那要看怎麼說。得罪了蘇沐,這樣的處理結果真要是細說的話,還真的是不怎麼嚴重的。
馬文雋掃過三個人,神情有些厭倦的搖搖手,「你們都出去吧,自己心裡有數就成。這段時間儘量的保持著低調吧,等到事情稍微安靜點之後,我再為你們安排其餘的工作。」
「是!」
三個人走出了辦公室,但三個人卻是絕對沒有可能再走出縣公安局的,而是隨後就被帶到拘留室中。
「難道說咱們就這樣認命了嗎?」嚴寬疼痛著喊道,之前還在醫院裡面準備好好驗傷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眨眼間就被帶到縣公安局,而且還是以誣告者的身份被批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