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災救災工作取得了很大成果,災後重建和生產工作很快步入了正軌。尤其是青牛峪的一些前瞻性工作,在大災來臨時,發揮了重要作用。就拿菜地里修建的泄洪和抗旱引水渠來說,及時把洪水排出,有效疏通了水中的泥沙和雜質,對蔬菜幾乎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既使有很少影響的,經過及時處理,也把影響降到了微乎其微。還有其它的一些措施,也發揮了重要作用。而這些措施的直接促成者和領導者就是楚天齊。
&nb其它鄉鎮和青牛峪相比,不是沒有措施,就是措施不全,或者是措施實施不得力,因而多遭受了很大損失。
&nb普及義務教育、蔬菜銷售、抗災救災、招商引資的事,讓楚天齊忙的不亦樂乎。平時在鄉里的時候都很少,不是去村里,就是到縣裡,也或者到外地。
&nb工作充實,填補了因被寧俊琦冷淡的空虛。同時,經過這十多天,他也想通了,他認為:其實那天發生的事可以說是一種誤會。因為他們之前確實互有好感,關係也在一直向前發展,只是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紙。那天忽然發生的事,讓二人有了第一次真正的親密接觸——親吻,當時二人也覺得很自然,都面對了這個現實。晚上,當寧俊琦一個人仔細想這件事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件事情的突然,也才覺得不好接受,所以她哭了,把眼睛都哭腫了。
&nb對於寧俊琦對自己的冷淡,楚天齊沒有一點怨言,相反,他覺得是自己的一時衝動,讓她受到了傷害。他感到內疚和深深的自責,尤其是看到寧俊琦日漸消瘦的身影,他的這種負罪感更重。於是,他就用工作麻醉自己。他告誡自己: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無論感情出現怎樣的波瀾,生活還得繼續。他也期盼她能想得通。
&nb……
&nb在這暴雨後的半個月時間裡,每個人忙的忙、閒的閒,忙的內容和忙的程度也不盡相同。但大家也都有著或多或少、這樣那樣的煩惱,蔣野這些天就一直煩惱不已。這不,他又自己喝上悶酒了。
&nb首先是對於抗洪工作分工安排不滿。一開始,把他分到和黃敬祖一組時,他高興的鼻涕泡都快出來了,他認為這是極大的榮耀,是黃敬祖對他的眷顧。黃敬祖是誰?是青牛峪鄉的黨委書記,說的不客氣一點兒,就相當於全鄉的土皇帝。蔣野認為,雖然寧俊琦、楚天齊等現在跳的歡,但如果黃敬祖要收拾他們的話,還是易如反掌。黃敬祖能讓自己和他一組,就是在故意抬高自己,這還不羨煞眾人。
&nb雖然黃敬祖和蔣野一組,但黃敬祖經常不在,他這個副組長就相當於別的組正組長,這又讓他覺得高人一等,在人前也不免得瑟一番。
&nb可是時間一長,他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在鄉里開會時,鄉長直接把一組的任務都壓到了自己頭上,讓自己倍感壓力頗大。在去村里時,十回有九回半是給村民處理問題,又回回都有村民不滿意,甚至大吵大鬧。
&nb面對農民的詰難,可他又沒法明確答覆,因為農民提出的問題基本都涉及農業或是扶貧的事,這兩項工作歸楚天齊和郝曉燕分管。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權利,卻要替他們擦屁*股,往往擦不盡,還要弄自己一手屎。回頭向書記和鄉長匯報時,又往往會被批評「工作不力」。對於和黃敬祖分到一組的事,他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nb還有一件事,也讓他憤憤不平。書記和鄉長答應表彰的事,到現在沒了下文,肯定是黃了。為此,他在八月初的時候,曾以讓鄉長幫忙斧正發言稿的名義,去找過寧俊琦,可寧俊琦告訴他「書記暫時讓把這件事放一放」。蔣野當時還以為,這是寧俊琦在以黃敬祖搪塞自己。
&nb於是,蔣野瞅准黃敬祖在辦公室的機會,直接上門去求證了。得到的答覆,和寧俊琦講的一般無二,還說是為自己好。他當時很不客氣的質問了一句「為什麼」,結果卻換來黃敬祖的一頓臭罵,說自己不識好歹,輕重不分,簡直就是「棺材裡撓痒痒—不知死活」。
&nb蔣野當時真想破口大罵:你黃敬祖凶什麼凶,胡三就是你的小舅子,你以為老子不知道?還嚇唬老子。媽的,要是老子進監獄,你也脫不了干係,小舅子在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