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胡小琴說著,站起身向外走去,剛走出兩步,又回頭說道,「天齊,阿姨謝謝你。」
「阿姨,我一定盡力。」楚天齊站起身相送。
在胡小琴的堅持下,楚天齊把她送出辦公室,就返了回來。
楚天齊給趙剛打了電話,說了胡小琴來過的事,趙剛也說了他那裡的情況。看來,這件事情正按他倆預料的那樣發展。
……
下午兩點,楚天齊正在修改方案。
「咚咚」,敲門聲響起。楚天齊說了聲「請進」,門帘一挑,幾個人走了進來,準確的說是幾位老者。當先一人他見過,正是胡小琴的父親。後面四位老者沒見過,但楚天齊已經猜到了這幾個人的身份。
看著進來的幾人,楚天齊沒有說話,仍就低下頭,翻看著方案。
五個老頭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了疑惑:不是說楚鄉長平易近人嗎?怎麼今天一見,不是那麼回事呢?
這五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當然屋裡也沒有那麼多椅子。
「咳咳」,其中一個白鬍子老者故意咳了兩聲,希望能引起對方注意,從而讓對方開口說話。楚天齊根本沒理這個茬,該幹什麼幹什麼。
終於,還是那個白鬍子老者說話了:「楚鄉長,你好!」
「嗯」,楚天齊嗯了一聲,算是答話。
「我們,我們……」白鬍子老者支吾著道:「我們是葫蘆溝村的,我叫盧中翰,村里人都叫我盧老七。」老者儘量說的很謙虛,其實村里人都叫他盧七爺。
楚天齊沒有答茬。
「我們來,是想問問盧三賴的事,看政府能不能從輕發落一下。」盧老七儘量斟酌著用詞。
「盧三賴?就是那個全身潑滿汽油,要炸死胡主任的犯罪嫌疑人?」楚天齊皺著眉頭問道,語氣也有些不善。
盧老七等人心裡「格登」一聲,「犯罪嫌疑人」幾個字在他們的概念里就等於「罪犯」。
「楚鄉長,你看,能不能商量商量。」盧老七壯著膽子說道。
楚天齊不屑的說道:「這是法律,不是買菜,還能商量?」
盧老七沒想到,這個楚鄉長根本就一點不買帳,他看了看胡五爺,希望他能說句話。
看這個情況,胡五爺心裡也沒底,但他還是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楚鄉長,我是葫蘆溝村的胡老五。現在盧家人包括盧三賴都認識了問題的嚴重性,尤其是盧三賴更是腸子都悔青了。我做為小剛的本家爺爺,也替盧三賴求求情,看能不能適當從輕發落一下。」
「您是小剛的爺爺?」楚天齊「驚訝」的站起來,走過去握住了胡五爺的手,「上午來的胡小琴是您女兒?」
「是的,是的。」胡五爺連忙點頭。
「快請坐。」楚天齊把胡五爺讓到一把椅子旁,示意他坐下,「上午胡阿姨就給講了好多的情,讓我很為難。」
胡五爺看了看旁邊四個老頭,坐下了。
「胡五爺,是這樣的。盧三賴的行為呢,就屬於綁架罪和危害公共安全罪。也就是說,他不光對胡主任形成了危害,也對公眾形成了危害。從輕發落的條款里有這麼一條,能夠取得受害人的諒解,是可以從輕判罰的一個依據。」楚天齊嚴肅的說道,「也就是說除了胡小剛外,還有很多人也是苦主,光胡小剛諒解的話,既使從輕判罰也是非常有限。」
盧老七等人一聽有門兒,看來還是人家胡老五面子大。
「楚鄉長,你看這個。」盧老七從身上拿出一張摺疊的紙,遞到了楚天齊面前。
楚天齊接過來,看了一眼,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名字,名字上面都是紅手印,他已經明白了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楚天齊故意問道。
「這是我們盧家所有家庭的戶主請求胡家原諒的保證書。」盧老七回答道。
「哦,看來還有些誠意。」楚天齊想了想說道,「不過,派出所辦案的程序,我不是太清楚,你們還是去找趙所長吧。」
盧老七等人一聽就感覺心涼了半截,鬧了半天,又把我們推給派出所了。
就在五個老頭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楚天齊已經在打電話了:「趙所長,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