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戰場了。一般上訪都是在政府,怎麼現在轉到縣委樓了?正在心中納悶,就見劉秘書迎著汽車快步走了過來。
剛要下車打招呼,劉秘書直接拉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把車開出去,走後門。」
楚天劉略一遲楞,還是把車子向後倒去。
……
就在鄭義平和馮志國爭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趙中直說話了:「夠了。兩個主管組織的領導,大庭廣眾之下大吵大鬧,成何體統?做為處級領導,就是這樣給下屬做表率的嗎?讓下面的同志怎麼看你們?」
雖然趙中直的話是同時批評兩人,可馮志國卻感到面子火辣辣的,因為他是主管組織工作的縣委副書記,也就是鄭義平的上級領導。上級領導和下屬爭吵,本身就讓做領導的失身份。而且自己和下屬一齊被書記批評,就好比老師和學生都被校長批評不懂事,那老師就會更沒面子了。
儘管覺得面子過不去,可馮志國也不能說什麼了,因為趙中直是站在公正立場上說的,讓人無從反駁。
馮志國和鄭義平都不說話了,其他常委自然也就不再言聲。
趙中直的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目光過處,眾人或是低頭不語或是舉杯喝茶,儘量避開與書記對視。
「剛才你們爭論的焦點,其實就一點,不就是現在是否對楚天齊調查嗎?這個事好解決,我已經讓劉秘書聯繫他了,應該一會他就到了。我們直接現場詢問,不就可以了嗎?如果真有問題,那就直接停他的職,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趙中直直接說道,「你們認為如何呢?」這既像是問馮志國和鄭義平,也像是在問其他常委。
馮志國有點納悶:為什麼趙中直要這麼做?不管他了,反正現在他說要調查楚天齊,自己的初步目的就達到了。
鄭義平見縣委書記都定了,自己自然沒有其它意見。
馮志國和鄭義平都向趙中直點了點,表示同意,其他常委自然也就沒有意見。至於魏龍他們幾人,根本就沒有表示態度的資格,就更不敢說什麼了。
「那就這麼定了。」趙中直說道,忽然他的臉上有了一絲笑容,「既然楚天齊現在沒到,我們也不能冷場。今天列席的同志好像還有一人沒發言,既然來了,就給一個發言的機會,你也說一說。」
馮志國不明白趙中直這是怎麼了,難道他還嫌討*伐楚天齊的力度不夠?不可能啊?他讓說那就說吧,反正魏龍說他都搞定了,多一個人發言就多一份力量嘛!
趙中直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因為,他已經明白了馮志國讓這幾人列席,就是幫他搖旗吶喊的。看現在常委的反應,並沒什麼人真正明確支持馮志國,再多一個列席人員也沒什麼,就讓馮志國盡情施展一下好了。
武副部長站起身說道:「趙書記、艾縣長、各位領導,我叫武進忠,是縣委組織部副部長。既然讓我發言,我就說一點自己的看法。對於楚天齊這個人,我了解的不多,只是從檔案上知道這個人,就見過他一次面。也聽說了他的一些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這些畢竟是道聽途說的,我不做評論。」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三位同事,又說道:「在我的同事所講述的事情中,有兩件事,我要說一下我了解到的情況。第一件事,就是魏副部長說有女孩進入楚天齊房間,後來牛副部長又說她是坐檯小姐的事。我聽了老牛的話非常氣憤,這個女孩我認識,她母親和我是一個村的,她是玉赤飯店的前廳經理,不知為何在老牛的嘴裡就變成了坐檯小姐。第二件事,老牛說到楚天齊讓溫斌道歉的事,我也了解一些,事實與老牛說的有出入。當時楚天齊之所以讓溫斌道歉,是因為溫斌在會上讓楚天齊把以前遺留問題的責任全部承擔起來,最後話趕話,才有了『道歉』一說。而且在鄉里晚宴現場發生的事,也是溫斌故意挑釁、咎由自取。我就說這些。」
武進忠說完坐下了。他的發言雖然沒有什麼豪言壯語,卻引來了眾多的關注。
魏龍沒想到,平時蔫不出溜的武進忠竟然在關鍵時候和自己唱反調。也怪自己大意,認為他頂多就是不附合自己的觀點,當一個蒙葫蘆,一言不發罷了。沒想到他卻唱起了反調。
鄭義平沒想到平時低調寡言的老武,竟然也是這麼一個是非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