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他分管工作範圍。
調查組是冒雨前來的。到了許源縣局以後,馬上找一些人進行談話,調查取證。調查組對曲剛的問話,安排在下午三點鐘。
曲剛準時到了問話場所,還是上次那個房間,四樓客房。他注意到,來的人員沒變,站位和坐的位置也沒兵。但曲剛一進套間,發現有一點變了,那就是姚兵的態度。
看到曲剛進來,姚兵面帶微笑起身,和對方握手:「老曲,你來了,辛苦啦。坐,坐。」
和上次態度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曲剛不禁心中一喜,但還是不敢大意。他對姚兵說:「不辛苦,應該的。姚局冒雨前來,才更辛苦。」待對方落座後,他才坐到椅子上。這也是不同這處,上次是簡易摺疊椅,這次是大靠背椅,要舒服一些。
吩咐屬下給曲剛遞過一瓶礦泉水後,姚兵又說了話:「我們這次來呢,主要是受市局委派,對縣局相關案子進行督導,也對有些事情做一些簡單了解。近期許源縣局的事挺多,班子也不穩定,三天兩頭出岔頭。好幾個班子成員不能正常履職,像你這樣的同志就辛苦多了。你說說端掉聚財窩點一事,再聊聊相關案子進展情況。」
「好的。」曲剛點點頭,開始匯報起來,「從七月二十六日開始……」
聽著曲剛的講述,姚兵不停的點頭,有時也插上一、兩句話,更多時候還要在筆記本上記著一些要點。
曲剛講的比較詳細,二十多分鐘才停下來。
姚兵對照著筆記本,從上到下又看了一遍,然後問:「這次行動還是取得了一定成果,只是好像還有欠缺,就是他們的董事長、法人都去哪了?收繳的髒物似乎也差點,為什麼呢?」
曲剛回答:「據他們副總說,分公司沒有董事長,只有總經理,總經理和法人是同一個人連馨蘭,就是已經斃命的連蓮原名。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她這個身份,平時連蓮也只是以公司法律顧問身份出現。至於這次收繳財物不多,主要是因為他們提前轉移……」
姚兵打斷對方:「什麼轉移、銷毀,剛才你已經說過,不必再重複。我就是想知道,他們怎麼就能提前做這些工作呢?」
曲剛馬上道:「主要是前一階段,有人闖進地道,他們警覺了……」
「警覺是一定的。」姚兵再次打斷對方,「只是聽說上次的時候,對方就提前知道消息了,還差點把人扣住,這又是為什麼呢?是什麼人報的信?」
姚兵怎麼會知道進地道的事?按楚天齊的說法,除了參加那晚行動的人以外,他只告訴了自己呀。曲剛不禁很是疑惑,但還是回道:「應該是有人透露消息,不過到目前為止,還不知是何人所說。」
姚兵「哦」了一聲,緩緩的說:「好像楚天齊他們探地道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吧?」
「我聽楚長事後說,當時就他們幾個去的人知道,他也沒和別人再說起。」回答到這裡,曲剛不禁心中一沉。
「你覺得他們去的幾個人會告訴對方嗎?會等著對方來抓他們嗎?」姚兵說話時,緊緊盯著對方眼睛。
「應該不會吧?」曲剛說的很含糊。
「那會是誰呢?聽你剛才的說法,你也知道的。」停了一下,姚兵緩緩的說,「你到底是事後知道,還是事前就知道?會不會無意中說漏嘴,讓別人聽去呢?」
「我事前絕對不知道。」曲剛急忙搖頭否認,他已經意識到對方話中的陷阱。
再次「哦」了一聲,姚兵便不再說話,屋子裡靜了下來。
曲剛內心卻沒這份寧靜,他感受到的是寧靜背後的巨大壓力。時間一秒秒過去,他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偷眼望去,姚兵的微笑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過了足有五分鐘,姚兵再次開了口:「老曲,寫幾個字。」說著,向旁邊示意了一下。
坐在右側的年輕人,馬上把一支筆和一沓紙遞了過來。
什麼意思?曲剛很是疑惑:「姚局,寫什麼?」
姚兵忽然「噗嗤」一笑:「隨便寫,想寫什麼寫什麼。」
帶著十二分的不解,曲剛寫下了「許源縣公安局」六個字,把本和筆遞了過去。
姚兵掃了一眼上面的字,沒有去接,而是說道:「寫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曲剛,老實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