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一下他在政府的權威,是在向我傳話。」
「好的,我下去以後就馬上安排,爭取在最短時間內處理完畢,讓他早日搬進去,也省得他總這麼旁敲側擊的。」稍微停頓一下,康雨又問,「書記,司機和秘書的事怎麼辦?要不要我再提醒他一下。」
「暫時先不要提醒,你的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他不應該聽不懂,我想想再說。」說著,喬金寶揮了揮手,「你走吧。」
「書記,那我等你吩咐。」再次強調一句後,康雨出了書記辦公室。
身子後仰,雙手抱胸,右手在左胳膊上輕輕拍著,喬金寶自言自語道:「這傢伙要幹什麼?」
本來想著拿辦公室的事掂量掂量對方,原以為對方會痛痛快快給出一個答案,很可能還是令自己滿意的答案。可這小子就那麼耗著,還通過指責康雨而給自己捎話,表示他姓楚的不糊塗。在自己派康雨一再催促下,才給出了這麼一個態度。雖說這個態度令自己滿意,但在整個過程中的態度卻不夠積極,可自己反而有些忌憚這種態度背後的東西。
對方剛剛一到安平,完全光杆司令一個,就敢在這種小事上適當較真,看來姓楚這小子人小鬼大,也再次證明對方有底氣,對方後台肯定是自己靠山不能比的。剛才在見到備選司機和秘書名單時,那小子在對康雨的態度中,也再次表現出了有靠山的底氣,否則不應該那麼對自己屬下說話的。他姓楚的肯定心知肚明,而且明著是說康雨,其實就是在告訴自己,我姓楚的不會任由擺布。
在政府隱忍經營多年,原想著由縣長轉任縣委書記,再加之在政府多年的培植,能夠做一個絕對的一把手。但從現在來看,也存在著變數,最起碼在對待這個小年輕時,就得適當慎重,一把手權威與地頭蛇威力自會大打折扣。那麼自己身為縣委一把手,身為「老安平」,真要對這個新到任的毛頭小子理讓三分?這也太那個了吧?可要是反其道而行之的話,似乎又行不通呀。
遠的暫且先不說,司機和秘書的事怎麼辦?聽對方的意思,並不準備直接妥協呀,難道他有自己的人,還是這裡邊有什麼說道?可要真是有人的話,這都一個星期了,他既沒選拔司機,又沒著手確定秘書,這又是為什麼呢?
真正的頭疼,喬金寶不由得長噓了口氣。
又拿著名單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楚天齊搖了搖頭,這上面沒有一個認識的,也沒有任何暗示,他不禁疑惑:怎麼還不出現?
自就任安平縣長後,楚天齊就在等著一個人,等著一個未曾謀面,但應該會來找自己的人。
在楚天齊到新河市的頭天晚上,爺爺曾當著老叔和俊琦父女的面,說是已經提前有個司機到位,在安平縣等著自己。當時爺爺沒說司機名字,沒講與其有關的信息,楚天齊也就沒問,他覺得到安平後自有分曉。
以楚天齊的理解,那名司機應該就在政府辦司機班,應該會主動自報家門。可是自己已經到位一周,並沒人如期來找自己,來講明與爺爺或爺爺身邊人的關係,這有些出乎意料。
本來按照正常情況,到任新領導崗位,司機和秘書是必須首先確定的人員,但楚天齊一直沒有催問,其實就是在等那個司機來找自己。剛才以此責怪康雨,既是對人員配備不及時的不滿,也是藉以掩蓋自己真實目的的幌子。
怎麼還不來呢?楚天齊再次自問著。他清楚,爺爺對自己那是十分器重與呵護,既然親自安排人手,那這個人對自己肯定很重要,也許不僅只是一個司機。他也知道,在這事上爺爺一定不會有疏漏,那個被安排的人也絕對不會弄兩岔的。可現在怎麼就沒來找自己,這裡面究竟有什麼說法呢?是爺爺改變了計劃?不能吧,要是那樣的話,應該會告訴自己的。還是爺爺有什麼其它安排?
現在那個人沒來找自己,喬金寶的催問令倒來了。不用說,司機和秘書的名單肯定有講究,排在第一的名字絕對是喬金寶的人,喬金寶要在自己身邊安眼線。
自己可是想干一番事業的,司機和秘書人選對自己很重要,若是任由喬金寶安插眼線,那自己隨時處在對方監控下,怎能施展抱負?可是若不選喬金寶中意的人,又能選誰?自己和名單上任何一個都不認識,他們究竟是誰的人也不清楚,但毫無疑問,名單中絕大多數人都和那些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