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該怎麼做,那是你的事,可跟我無關。」
趙伯祥沒理會對方的拒絕,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局長,黨建工作……」
聽的出,對方說的這些並沒有實質內容,都是局黨委日常工作。楚天齊明白,對方匯報工作純粹是藉口,其實就是在表忠心,只不過是又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當楚、趙二人進到食堂的時候,曲剛、常亮、孟克也圍了過來,眾班子成員坐在同一桌吃飯,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但其實大家都感到了彆扭。
……
下午上班開始,好多人都找著各種理由,到局長辦公室。有的人直接表態,忠於楚局長,聽楚局長的話。有的則要含蓄一些,類似於趙伯祥那種方式。
面對這些下屬表忠心,楚天齊只能模稜兩可的應對著,既不能太酸腐,擺出一副悉聽組織安排的嘴臉。也不能太實在,還像原來那樣指點別人的工作。當然,來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匯報工作,也不是真有什麼事,並不等著楚局長發表意見,其實就是表明一種態度罷了。
雖然人們來表忠心,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對自己還報有希望,但也說明自己弱勢了好多。否則,大權在握,不用說,人們也得聽自己的,又何至於面對這種安慰方式呢。這來來往往的人中,究竟又有幾分真心呢?怪不得歌中都說「霧裡看花,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相比起這些表忠心的人,高強、高峰、仇志慷、厲劍等人並沒有專程登門,而是有什麼事就打電話,該怎麼匯報就怎麼匯報。楚天齊和他們也沒有其它廢話,該怎麼指揮還怎麼指揮。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楚天齊按下了接聽鍵。
手機剛一接通,就傳來候三的聲音:「楚局長,我回到公司了。」
「候老闆,感謝你呀,這次抓捕嫌疑人你立了大功。本來想著請你到許源縣來,好好招待一番,可你卻急著回去了。」
「自家哥們不說謝謝,您以後就別叫我候老闆了,直接喊我候三。」候三的話透著真誠。
楚天齊答的很爽快:「好,那我就喊你候三,你也別喊我局長,就叫我小楚。」
候三道:「雖然我比你大幾歲,可我還是習慣喊你楚哥。」
楚天齊一笑:「隨你便。這次為了局裡的事,你還專程辦了會員卡,花了好多錢。你報個數,我從辦案經費裡邊給你報了,幫忙已經很感謝了,不能再讓你貼錢呀,公是公私是私。」
「楚哥,不必這麼客氣,哪能讓你報銷?我沒想是公還是私,反正我只知道是給楚哥辦事。」說到這裡,候三「嘿嘿」一笑,「反正會員卡還在我手裡,以後無聊的時候,還能去那裡消費,找找樂子呢。」
楚天齊問:「你不噁心啦?」
「呃,呃。」一陣乾嘔聲,從手機聽筒傳出。
楚天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緊接著,手機里也傳出爽朗的笑聲。
……
縣委書記辦公室。
劉福禮坐在辦公桌後,右手五指彎曲,呈梳子狀,在頭上不停的梳著。
對面椅子上,坐著他的外甥女,許源縣公安局經偵大隊大隊長江勝男。
看著舅舅久久不說話,江勝男追問著:「舅舅,我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劉福禮給出了答案。
江勝男說:「現在局長停職,以前有好多事都是向他請示,以後我該找誰?」
「你怎麼這麼笨?」劉福禮點指對方,笑呵呵的說,「規定找誰就找誰。只要我在縣裡,他們誰都不會難為你的。」
「我明白。」江勝男不無擔憂的說,「可是,可是你哪天要是不在了。我是說,假如你高升到市里,好多事就鞭長莫及了,我總不能還像現在這樣保持中立吧。如果沒有您罩著,我就是想中立也不成呀。舅舅,我這麼說,您不會怪我吧?」
劉福禮慈愛的說:「傻孩子,你有這種憂患意識,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呢?如果真到我調走那一天,你還真得依附一方,不過我現在不是還沒調走嗎?」
「等你調走的時候,我再想依附過去,那不是成臨時抱佛角了,他們能接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