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現在就是狗咬刺蝟,不知道從哪裡下口,要找關鍵人,要找突破口,都不容易。而且,外部環境也早悄然變化。
伍大鳴打●國務院政研室的牌,就是要掐住臨星拖拉機廠的脖子,脖子昱了,身體機能就會出問題,然後從內部就會瓦解。
但是伍大鳴有這個計謀,邵洪岸就打出了辭職的牌。
他不玩了!
不是說拖拉機廠年年虧損,領導班子不得力嗎?邵洪岸現在要引咎辭職,讓政府派新廠長上任。而邵洪岸自己願意辭去工作,直接下海,陳京一名下海乾部。
邵洪岸的這一手,是很讓人恐慌的,邵洪岸在臨星拖拉機廠經營了幾十年,從普通職工一步步走到一把手的位子。這其中他積累的人脈,牽扯到的厲害關係,數都數不清。
現在,工廠在虧損的時候,邵洪岸撂挑子,這不是讓企業雪上加霜嗎?
如果邵洪岸辭職,這不僅是內部人心動盪,就在外圍,很多人都會對拖拉機廠失去信心。
邵洪岸辭職的理由很明白,那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目前的臨星拖拉機廠,已經彈盡糧絕,現金流支撐不住了,他作為一把手,不辭職能怎麼辦?
邵洪岸的這個說法,自然是為了給伍大鳴施加壓力。
但是,在陳京看來,也許是邵洪岸要趁這個機會脫身了。這些年,他在臨星拖拉機廠撈夠了,也撈足了,積累了那麼多的財富,在外面足夠他揮霍瀟灑了。
在這個時候離開,可以說是全身而退,以官員的身份下海,然後搖身一變,換個國籍,立刻就可以逍遙法外,逃之夭夭了!
面對邵洪岸的這個舉動,伍大鳴專程和陳京談話,讓陳京不要受到外面的干擾,要沉下心去,踏踏實實的去按部就班的工作。
可在陳京想來,這件事情既然能勞伍大鳴書記親自談話,就說明書記的工作都已經受到了這件事情的干擾了,書記都受到干擾了,陳京能不受到干擾?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陳京進退兩難,不知道該如何動作的時候。
他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電話是以前省電視台的當家花旦艾芳打過來的,艾芳做一檔節目從省城來到德高。她打電話給陳京,說是有重要事情要和陳京說,希望陳京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
這樣陳京感到有些為難,他道:「艾小姐,究竟是什麼重要事情,你能不能透露一點!」
艾芳沉吟了一下,道:「是關於德高政壇黑幕的,這件事還牽涉到我的一個朋友,現在我的朋友就是受害人,受了害,卻沒有人站出來主持公道,我就想到了你,我覺得你一定是可以想辦法的。」
陳京聽艾芳這樣說,他便不拒絕了,改口問道:「你的朋友姓什麼,名字是什麼?用受害人這個詞是不是有些過了?你可要謹慎用詞啊!」
艾芳聽陳京的語氣緩和了,她的語氣也緩和了,道:「她叫黃玲,是德高報社的記者,你應該認識的!」
「黃玲?」
陳隼想到黃玲,立刻想到了滿延波,最近滿延波不和邵洪岸那一幫子人打得火熱嗎?
怎麼滿延波正在得意的時候,黃玲又能受什麼害?這不是有矛盾嗎?
但是艾芳陳京比較清楚,這個女人很少撒謊,雖然不太會說話,但是每一次說的話都基本是真話,她說黃玲被牽扯了,那這件事情應該加不了。
一念及此,陳京心中霎時放開,發昏當不了死,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急也沒用,艾芳盛情難卻,陳京就答應晚上一起吃飯,順便談一談事!
不知為什麼,艾芳每一次見陳京,心情都會很緊張,一如初戀的少女會情郎一般,心怦怦的跳,臉頰沒打腮紅,卻能夠變成自然的紅色。
陳京見艾芳,艾芳精心打扮了一個多小時,她本來底子就好,這一精心打扮,女人的那種成熟優雅的風情流露,加之艾芳那勾魂的眼神中蘊藏的火辣辣的性感,這一見之下,還真讓人怦然心動。
陳京見到艾芳的同時,也見到了黃玲。
平常黃玲也是個風流人物,打扮愛俏不在艾芳之下,但是陳京今天見到的黃玲穿得很正式。
作為記者,黃玲穿著一套女士職業套裝,上身小西裝,下身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