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國天地,雖然調查的結果很難判斷汪鳴風有違紀行為,但是只要省紀委一動,很多人聽風就是雨,關於楚國天地的問題就搞得風聲鶴唳了。
這一來導致的結果是汪鳴風壓力很大,而汪燦的公司因為被調查,很多的客戶開始對其敬而遠之,業績直線下滑,經營開始遇到了困境。
汪鳴風在市長的位子上屁股都沒坐熱,立馬被調到省政研室,其權力受到了極大的限制,以前的風光不再了,很自然就沒那麼多人捧他了。
陳京也是偶然聽說了這事,他當即就給方婉琦打電話,問她能不能想辦法。
方婉琦就讓陳京給范江打電話,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范江給陳京原原本本講關於楚國天地的事兒,現在是紅地傳媒把楚國天地給收購了,給了汪燦一筆現金,然後還給了她相當的期權和股票。
汪燦的身份現在是紅地楚江的副總,這樣一來汪燦的困境得到了解除,而且以後的事業也有了一個比較好的平台。
有了紅地做後盾,別人關於楚國天地的種種攻擊也就不存在了,陳京算是給汪鳴風解了一個大圍。
陳京把這事兒跟伍大鳴提過,伍大鳴當時嘆了一口氣,道:「小陳,現實有時候就是這麼無奈,鳴風那算什麼屁事兒?就是有人要整他嘛!有時候想想,咱們為黨工作一輩子,還真不如那些做企業的活得自在。
每天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不小心還捅出簍子,運氣差的時候,躺著也能中槍!」
聽得出來,伍大鳴說這話情緒很低落。
他是實實在在的沙派,他和汪鳴風是絕對一條線上的人,可是汪鳴風屢屢受壓制,他卻無能為力,這說明他也正面臨相當的壓力。
不過在陳京看來,汪鳴風的問題主要還是在他個人。
汪鳴風才華毋庸置疑,但是性格的弱點也特別明顯,他書生意氣重,在順風順水的時候,事兒幹得很好,一旦遇到了挫折,一旦遭受到壓力,情緒和心態就會發生微妙的變化,這給他的工作帶來很消極的影響。
從這個角度說,陳京認為汪鳴風被壓一壓可能還是一件好事,塞翁之馬,焉知非福,一切還是靠汪鳴風自己的心態改善。
伍大鳴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伍大鳴當年在下面和一把手搞不好關係,後來也被調到省政研室擱置起來,但是後來沙明德一用他,他就立馬表現出了極強的能力,在德高搞得非常好,把德高搞成了全省的經濟發展典型。
現在伍大鳴在面對難局的時候,他處理起來也相當的從容。
沙明德走後,沙派人馬遭受的壓力很大,伍大鳴在這個時候還能夠往上走一步,這說明他在政治上遠比汪鳴風要成熟。
陳京和范江吃完發,了解了范江辦事的情況,當天晚上陳京和方婉琦就去拜訪汪鳴風。
汪鳴風沒住省委家屬區了,現在搬出來在臨江的一處小區住,和女兒汪燦住一起。
他的這個做法本意就是想藉此向一些人證明他是清白的,他女兒也是沒有問題,實際上就是想出一口惡氣。
現在汪燦加盟了紅地,是非曲直基本都清晰了,汪鳴風才有了這次搬家。
陳京到汪鳴風家的時候,汪鳴風精神狀態還不錯,他握著陳京的手道:「小陳,你在結婚之前能來看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句話說得好,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有些人和事需要時間的沉澱啊!」
陳京抿嘴沒說話,汪鳴風這話矛頭直指伍大鳴。
他一直怪伍大鳴在他危機的時候沒有拉他一把,兩人之間產生了相當的矛盾。
可是這個問題陳京沒有發言權,也不想說什麼,雖然在他內心還是比較傾向伍大鳴,但是在這個場合他豈能表露?
汪鳴風的女兒汪燦三十歲不到的樣子,和陳京的年齡相差無幾。
汪鳴風把她叫過來指著陳京道:「燦燦,你該叫陳叔,我和他可是兄弟相稱!」
陳京一愣,忙擺手道:「汪主任,你這是要折煞我,這可萬萬不行,我和汪燦只能以平輩相稱……」
幾人寒暄客套了幾句,分賓主落座。
陳京問汪鳴風:「汪主任,您和沙書記聯繫還緊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