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書櫃旁邊,竟然有個酒櫃,柜子裡面放著各式各樣的紅酒,很是惹人注意。
而在書櫃的另一邊,卻懸掛了一副水墨畫。
畫上畫著一隻雄鷹立在懸崖上俯瞰大地,題字《側目》,落款是「徐悲鴻印」。
這樣的裝飾並不顯得突兀,反倒給人一種中西合璧的和諧之感。
喬正清坐在高大的辦公椅上,背微微的向後靠,眯著眼睛盯著陳京。
陳京恭恭敬敬的走到他面前,道:「喬書記!」
喬正清輕輕的哼了哼,放下手中的筆,緩緩站起身來,道:「楚江不見得好吧?干最累的活兒,面對最糟糕的環境,你以為你是孫悟空?去了就能翻得了天?
現在怎麼樣?人吃了虧,戲又不好看,背後還有人說三道四,我說你是為了哪一出?
當初你如果聽我的,現在你還用帶著這麼多人到莞城來考察學習嗎?你現在就是莞城市委書記,全國各地的同志們要到你的地盤上學習!
你呀,你,就是聽不得別人在你耳朵邊上搗鼓,耳朵根子軟。」
陳京抿嘴不語,喬正清盯著他看了很久,指了指沙發道:「去那邊坐吧!你能來,我不讓你坐,回去心裡更有疙瘩了!」
沙發很舒適,很鬆軟,看工藝應該是義大利的雙縫紉工藝,陳京用手輕輕的撫摸上面的針紋,感嘆的道:
「嶺南比內地真是發達太多了,內地咱們伍書記辦公室可不敢擺這樣的沙發,那樣下面上行下效,最後必然要出問題。可是在嶺南,這樣的沙發只是普通的擺設,比不了啊。
我現在擔任荊江市委書記,咱們一個市的產值,也最多就是莞城一個區的產值。這一點也比不了,不服不行!」
喬正清嘿嘿一笑,道:「怎麼?陳京,我聽你這語氣,心裡好似很不服氣一樣。你還是喜歡荊江那個窮地方?」
陳京道:「也不能說是喜歡,只是我從小就在楚江的那塊土地上長大,對那邊有感情。南巡首長不是說過要共同富裕嗎?一部分地區先富起來,先富帶動後富,最後實現共同富裕。
現在嶺南就是先富起來的地區,而楚江還是個窮地方。
我是從嶺南出來的幹部,了解嶺南的發展方式和成功經驗,所以組織安排我到楚江工作,也定然是有深意的,我自己內心還是比較平衡的!」
「深意?」喬正清抬頭看了陳京一眼,忽然樂了,大笑起來道:「我說你陳京到楚江工作時間不長,伍大鳴的那一套彎彎繞你倒學到了精髓。盡扯淡,談什麼組織意圖。
你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組織上還能考慮到你出身嶺南,讓你去帶領荊江發展,實現共同富裕?」
喬正清搖搖頭道:「儘是自欺欺人,要說你去楚江,那根本就是伍大鳴把給你坑過去的。楚江就是個亂攤子,他疲於應付,難以收拾,不找幾個得力的人,他能夠坐穩省委|書記的位子嗎?
你倒好,跟我談什麼組織深意,你當我喬正清越活越回頭了,那麼好忽悠?」
陳京長長吐了一口氣,有些尷尬。
在這個問題上,他永遠是說不過喬正清的。
喬正清當初在嶺南也是孤立無援,他希望陳京能夠重回嶺南,成為他重要的臂膀。
陳京卻沒有選擇他,反倒選擇了窮鄉僻壤的楚江,選擇了伍大鳴,喬正清心中能不吃味,能不耿耿於懷?
喬正清在電話曾經反覆跟陳京做過工作,他甚至說了很極端的話,他道:
「陳京,我知道你跟伍書記之間私人感情比較深,可能相比我來說,伍書記你更信任。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果你是去蘇北,或者去閩南,我吱都不會吱一聲。
你倒要,放著嶺南這麼大好的地方你不願待,反倒去楚江那個窮鄉僻壤,你這是哪根筋出了問題?
要我說,你這是自己對自己的政治前途不負責任,你這是自我過分膨脹,你當你是天神下凡,什麼爛地方你都能搞好?」
陳京在荊江工作的時候,沒遇到困難,每每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他腦子裡就會想起喬正清的這番話。
在西北系的領導中,要說和陳京關係近,非喬正清莫屬。
而對於喬正清陳京心中也有一顆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見喬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