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富春朝著白哲揮了揮手,白哲三步並兩步地走到他面前,趕緊握住了袁富春伸出的手。
「袁伯伯,沒能第一時間登門拜訪,我向您請罪來了。」
聽到白哲的這句話,站在旁邊的秦鍾偉微微頷首【不錯,說的很有水平。】
袁富春等白哲說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小白啊,我這把老骨頭怎麼能和你的岳父爭,你要是第一個拜訪我,我才更要批評你呢。」
於情於理白哲都應該先拜訪秦鍾偉,然而一見面,白哲卻主動向袁富春承認錯誤,既照顧到了對方的面子,又很好地解決掉了晚飯後才來拜訪的尷尬。
一句開場白哲可謂說的是滴水不漏,讓三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又更近了一步。
二人鬆開手,白哲用真誠的目光望著袁富春道:「袁伯伯,實不相瞞,今天您還真要好好批評一下晚輩。」
袁富春神情一愣,問:「哦?什麼事,你先跟我說說。」
秦鍾偉看了一眼白哲【你小子】
白哲靦腆著笑道:「我在黨校畢業考核筆試考核很不理想,導致最後也沒能在馬副校長面前作為學生代表發言,這一點我感覺辜負了袁伯伯對我的期望,心裡十分慚愧,所以要特意向您請罪。」
看到白哲真誠的笑,袁富春不以為意地揮揮手:「我當是什麼事呢,今天的情況問題不在你,這我是清楚的,既然你來了,咱們就好好談談吧,走,咱們上客廳。」
說著帶頭向客廳走去,秦鍾偉和袁明都看了一眼白哲,各自的心情不言而喻。
原本秦鍾偉還打算借著桌子上的毛筆字,讓白哲和袁富春增進一些感情,不過現在看來,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換句話說,白哲能借著讀懂袁富春的心知肚明,而直奔主題,似乎比拐彎抹角更能顯示出這次來拜訪的誠意。
「袁明啊,去,給你秦叔叔和白哲沏茶。」
一坐下來,袁富春就對袁明招呼了一聲,轉過臉面向秦鍾偉笑道。
「鍾偉啊,你的這個女婿,我是打心眼裡喜歡,淑雅那丫頭那麼要強,卻對白哲這小子情有獨鍾,是有一定道理的,啊。」
「哈哈。」秦鍾偉只能擺手苦笑:「袁書記,您真是太看得起他了,這小子一身毛病,我正想當著你的面,好好教訓教訓他呢。你可不能改變陣線,幫他說情啊。」
此刻二人對話,白哲只能規規矩矩坐在旁邊恭敬地聽著,他知道,只要幫二人順利切入主題,剩下的秦鍾偉自然會幫他說話的,如果再多說一句,都會顯得太急功近利,絕不是一個謙虛後生該有的樣子。
袁富春擺擺手:「曖,這我可要批評你了,作為革命同志,話可不能這麼說,向誰不向誰,我們一定要站在真理的角度去思考問題。」
秦鍾偉遞上話後,就算已經成功了一半,袁富春這樣說,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秦鍾偉只管點頭認錯:「是是,我接受袁書記對我的批評,真理是檢驗事實真相的唯一標準,我贊同你這個觀點。」
袁富春嘆了口氣,說:「剛才吃飯的時候,我也簡單從袁明口中了解了一些白哲的情況,也對今天在他身上發生的事做了個簡單的分析,我認為,年輕人嘛,犯點小錯誤很正常,只要及時改正,問題都不大,但決不能以偏概全就否定他的能力,反觀以黨校肩負的職責來說,如果是白哲自身的問題,這件事可以作為白哲的經驗教訓,能對他很好的鞭策,這是好事。」
說著一頓,看了一眼白哲,重又拔高了一節音量道:「但如果是因為黨校里極個別人的個人情緒,故意給年輕人的成長製造增加阻礙,我認為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是關乎我黨的公信力和黨性的問題,所以鍾偉啊,這件事馬虎不得,你可一定要重視起來。」
秦鍾偉深以為然地點頭道:「是,袁書記您說的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已經讓錢書忠把白哲的卷宗調出來,明天我要親自看一下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如果真的是白哲的問題,我不但不會批評,反而還要表揚他們,但若是別的問題,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嚴厲打擊那些濫用職權以權謀私的害群之馬。」
聽了秦鍾偉的話,正給白哲倒茶的袁明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