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雖然不知道薛桂昌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敢不聽梁文祥的,但是丁長生很清楚一點,那就是現在湖州是薛桂昌在當市委書記,是一把手,他要幹什麼,自己攔不住,攔不住的事就不要管,管了不見的有效果,而且無論是什麼人,天要他滅亡,肯定先要其瘋狂。
「大局為重,要是真的因為貸款的事鬧起來,我們湖州安定團結這一點優點也沒了,今年不錯,上訪的數量全省最低,這眼看到了年底了,不能在兩會時出問題,這一點不能講條件,所以,我們現在輸不起」。薛桂昌說道。
丁長生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再吱聲了,薛桂昌是市委書記,是首要的負責人,在什麼位置上,自然就考慮什麼事,自己不在那個位置上,考慮的事自然和薛桂昌是不一樣的,各人都有自己的難處吧。
吃飯的地點還是上午招待唐玲玲的地方,只不過被招待的人換成了丁長生和薛桂昌,很顯然,許家銘看到丁長生也跟著來了時很吃驚,急忙給安靖發了一條信息。
很簡單,他們今晚的目標是薛桂昌,沒想到丁長生也會跟著來,這不得不讓安靖和許家銘心裡大罵薛桂昌狡猾,拉著丁長生一起來,還能談什麼呢?一些細節和見不得人的勾兌都很難實現了。
客廳里站著幾個穿著旗袍的模特一樣的女孩,這些都是城建集團的員工,絕對的安全和乾淨,她們賺的就是這個錢,白天是上班的員工,但是到了晚上,就來賺這個錢,她們很喜歡這個工作,一晚上兩千,這還是什麼都不乾的價錢,要是能被客人挑中了,報酬翻倍,也就是一晚上就可以頂的上她們一個月的收入了。
「看來安總很有誠意啊,在這樣的地方招待薛書記」。丁長生小聲對薛桂昌說道。
薛桂昌看了他一眼,沒吱聲,但是他內心裡卻在想,多虧帶了丁長生這個攪屎棍來,要是自己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坑了。
「待會走的時候一起走,你要是敢先走,小心明天我和你沒完」。薛桂昌逮著機會對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笑笑,沒說話。
「哎呦,薛書記,你可是不好請啊,來來,裡面坐,長生,你也來了,來者都是客,請坐吧」。安靖看到丁長生後,臉色有些變化,但是可能是得到了消息,所以還算是自然。
「我是不請自來,希望安總不要生氣,對吧,許總」。丁長生笑笑,找了個挨著薛桂昌的位置坐下了。
許家銘內心裡暗罵不已,但是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是笑笑,說道:「各位領導先談著,我去看看菜」。
丁長生坐下後,就不再說話了,水也不喝,就是連安靖遞過來的煙都不抽,對於安靖的為人,丁長生是再清楚不過了,小心點是沒錯的。
倒是薛桂昌百無禁忌,抽菸一支接一支,還不時的和安靖談論著國外的一些事情。
「薛書記,你今年能有機會出去轉轉嗎,我在美國有家公司,當然不能和丁市長的比,還算是有些規模吧,要不你們出去考察一下,費用都算在城建集團賬上,我們中國的官員還真是要時不時的出去看看,接受一下西方的先進思想,對於經濟發展的確是很有利的,這一點誰都不能否認吧,薛書記,你看看丁市長的執行力就知道了,丁市長可是在國外呆了好幾年,對國外那些商業運作是很熟悉的」。安靖三句話就往丁長生身上扯,丁長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
開始時丁長生還會辯解幾句,但是到了後來直接就不吱聲了,你們說你們的,我聽我的,不參與。
「安總,既然我今天來了,還有個事,想和你交流一下,就是剩下的那幾筆貸款擔保的問題,今天幾家銀行給我打電話談到了延續擔保的事情,有的貸款還有很長時間,他們是什麼意思,不會是你慫恿他們的吧?」薛桂昌忍耐不住了,問道。
面對這樣的詰難,安靖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看向薛桂昌,說道:「薛書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再說了,這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知道,貸款擔保這件事,有很多人是有想法的,認為這是我安靖在空手套白狼,但是我至於這麼做嗎,我這也是為了湖州的經濟發展,可以說,我貸的款項每一分錢都用在了湖州的項目建設上,從來沒有把錢用到別的地方,所以,這也是當時市政府對我們這些外來投資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