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車內,劉飛一邊看著窗外不時駛過的風景,一邊默默的思考著一些問題。
這時,嘟嘟已經跟司機師傅聊了起來。
嘟嘟說道:「師傅,在海明市這樣的大都市,人這麼多,你們出租車司機應該挺賺錢的吧。」
聽到嘟嘟這樣問,司機師傅立刻露出一副愁眉苦臉之色說道:「賺錢,我倒是想呢,但是實際上,我們出租車司機累死累活的,能夠賺點養家餬口的錢就不錯了。」
嘟嘟聽完之後就是一愣:「不太可能吧,以前我做出租車的時候,我聽那些出租車司機說他們一天弄好了可以拉上千元的活呢。」
司機苦笑著說道:「一天拉上千元對我來說也是經常可以做到的事情,不過真正屬於我們自己利潤的錢,能夠有200塊錢我們就得燒高香了,要是拉的活少了,恐怕連200塊錢都賺不到。」
本來正在看著窗外風景的劉飛聽到出租車司機這樣說,立刻眉頭一皺說道:「哦,拉1000塊錢的活連200塊錢都賺不到,這不應該吧,1000塊錢的活油錢也就200到400塊錢之間,最少也能賺600塊錢啊。」
司機苦笑著說道:「是啊,按理說賺600塊錢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道理可講啊,就像我吧,就算我一天拉1000塊錢的活,油錢我可以控制在300塊錢左右,但是這汽車是僱主的,所以我每天要交250塊錢的份子錢,這樣一來就剩下450塊錢了,而這450塊錢呢,也並不全都是我的,我還得運管處的那些大爺們每個月孝敬2000塊錢,否則的話,我就別想安心的拉活,這樣下來,每天就得70塊錢的成本支出,淨利潤就剩下380塊錢了,而這380塊錢還得拿出一部分稅費啊、燃油費啊等等,這個稅、那個稅的加在一起,平均下來也得交出去80塊錢。」
劉飛聽到這裡,眉頭已經皺得更緊了,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應該還剩下300塊錢左右啊,為什麼你說只能有200塊錢呢。」
司機苦笑著說道:「哎,你說國家收稅,我們交了也就交了,我們心中沒有什麼怨言,畢竟只有國家有錢了,才能保衛釣魚島、保衛我們國家的安全,但是他媽的就連黑社會都盯著我們收錢啊,每輛車每天100塊錢,他奶奶的,真不知道市公安局那幫孫子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從來也不管一管。」說這話的時候,劉飛可以明顯看到出租車司機的臉上露出極度憤慨之色。
劉飛的臉色也顯得更緊陰沉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出租車司機對海明市的公安幹警們竟然如此不滿,但是轉念一想,他卻不得不承認,如果這個出租車司機說得是真的,如果連黑社會都敢向出租車司機收錢的話,那反應出來的問題可是非常嚴重的,劉飛從政這麼長時間了,心中非常清楚,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黑社會的存在都絕對不僅僅是憑藉著其兇悍的作風就可以存活下來的,只有有了一些公安、政法方面的保護傘之後,他們才敢為所欲為,因為只要警察願意,任何黑惡勢力都不可能真正的有發芽滋生的土壤,尤其是在經濟發達地區,公安幹警們的經費一般都是比較充足的,所以不管是警用裝備上還是各種偵察手段、技術上都可以做到比較好的程度,破案率也會大幅度提高,略微沉吟了一下,劉飛土壤問道:「師傅,該不會海明市所有的出租車司機都得每個月交3000塊錢吧。」
司機師傅苦笑著說道:「這位大哥啊,你還真說對了,咱們海明市有4萬多輛出租車吧,差不多每輛出租車每個月都得交3000塊錢左右,這一個月下來,光是我們出租車行業就給他們貢獻1個多億啊,而且像貨運、客運、物流等哪個行業不給那些黑社會交錢啊,而他們又拿著這些錢去賄賂那些官員大爺們,讓我們有緣無處訴,有苦無處言,而如此一來,他們的關係越來越緊密,而我們老百姓也只能咬著牙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啊,上次有個電視台的記者採訪我問我幸福嗎,我當時真想告訴他們,幸福他奶奶個頭,不過我心中雖然那樣想,但是嘴裡卻只能說我很幸福,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不敢惹事啊,我現在只要辛苦一下,一個月還是可以賺個四五千的,只要能夠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平平安安的做生意,這或許也算是一種幸福吧,只不過這種幸福感是大打折扣的,因為這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