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幹部,生活作風腐化糜爛,就憑這一條,組織上照樣可以調查處理他。」
梁宇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的確如此,霍啟明不貪並不代表他就不腐,他沒有經濟問題,也不代表其他人沒有經濟問題。」
楚天舒又說:「宇軒兄,你說的太對了。實不相瞞,南嶺縣有問題的幹部不單單只有一個霍啟明,也不僅僅只有生活作風問題,我聽上官局長說,她在審計的過程中,也發現了不少部門和人員存在違規違法的重大線索。」
「是嗎?那太好了。」梁宇軒說:「郎書記指示說,在調查過程中,不管涉及到什麼人,都要一查到底。」
楚天舒說:「梁主任,你這次能幫我清理出南嶺縣個別腐敗的幹部,就是對我工作最大的幫助啊,我是真心實意地要感謝你了。」
梁宇軒客氣地說:「楚書記,你太客氣了,我只不過是在執行郎書記的指示。」
楚天舒握著梁宇軒的手,相視一笑。
從「農家樂」出來,楚天舒深深地體會到:官場上,儘量多栽花少栽刺,這一點太重要了。如果當初執意對梁宇軒進行打擊報復,今天換了其他人來督辦霍啟明的案子,人家未必就肯給這個面子了。
第二天,案子節外生枝,又進去了三個人。
一個是計生委的老主任,一個是財政局的副局長余萬里,還有一個是礦產局安監所的所長,因為只是個股級幹部,楊富貴向楚天舒通報說姓王,名字都沒說。
計生委的線索是霍啟明交代的,老主任夥同高大全截留計劃生育的罰款私設小金庫,經查涉案金額近六十萬元,存摺上剩餘約二十萬元,老主任私分了十萬餘元,其餘二十萬元被高大全支出,去向不明。
財政局和礦產局的線索是審計出來的,財政局副局長余萬里在向施工單位撥付工程款時,多次收受賄賂累計達十多萬元。而礦產局安監所的王姓所長,利用手中的職權,收受礦場的賄賂和回扣達二十多萬元。
多幾個人進去就熱鬧了,人們就有了談論的興趣,風聲很快傳了出來,說可能還會有人要進去。
這年頭,官場上的風氣不好是不爭的事實,按照普通老百姓的想法,當官的,誰他媽的不貪啊?!
大清早,楚天舒散步的時候「無意」中碰著了財政局長彭寶鑾。
彭寶鑾說:「楚書記,我感到很痛心。余萬里進去之後,我一直指望他沒事。可到現在還沒出來,看來真有事了。」
「我也不希望他們有事,但情況已經這樣了。老彭,你也不必難過。我們再痛心都沒用,誰叫他們自己不爭氣呢?」楚天舒握握彭寶鑾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彭寶鑾抓住他的手不放,說:「楚書記,我對身邊的人還是了解不深,管理不嚴,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我們財政局不過是個帶鑰匙的丫鬟,歷來是按照縣領導的指示在辦事,給誰撥款,撥多少之類都必須有領導簽批的。」
楚天舒把手收回來,說:「彭局長,我覺得你沒必要太自責。有道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些話,不解釋沒有誤會,解釋了反而有誤會了。」
「那也是的,楚書記,我聽你的。」彭寶鑾想了想,很久才說出這話。他同楚天舒再次握手,才轉身而去。
下午,楚天舒看看時間快下班了,郎茂才打電話請他過去一下。
他敲門進去,郎茂才說:「小楚,梁宇軒剛才向我匯報,霍啟明在經濟上沒有太大的問題,倒是計生委的主任、財政局的一位副局長,還有一個什麼所的所長,他們幾個問題較大。」
「老霍真的這麼過得硬?」楚天舒聽著有些吃驚。
「小楚,有這樣的好幹部,我們應該高興啊!」郎茂才的絡腮鬍子沒刮,顯得黑而亂。他放鬆身子往後靠著,雙手軟軟地搭在胸前。
楚天舒想,郎茂才嘴上冠冕堂皇,內心肯定希望霍啟明有事,只是沒有證據,所以才顯得有些無奈。
「我們當然應該高興。」楚天舒順著郎茂才的